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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像是过了个年,反而倒退了几岁。
“昀儿,你以前有这样吗?”
昀笙摇头:“没有。”
往年还在伯府的时候,那一大家子的人一起过年,对小姐们的言行举止要求十分严苛。虽然兄弟姐妹们也会一起去逛灯会玩乐,但他们绝不会像这样跑得气喘吁吁,少不得会挨上一板栗。若是换成严厉的大伯母看到了,还要把人拎出来教导训斥,甚至抄书。
后来离开了伯府,崔宅人少,她作为唯一的小主子,也主动承担起责任,筹备着过年的事情,亲戚人情来往走动,还有下人们的年礼安排……一到过年,她累得觉都不够睡,能和爹爹对着桌子,安生吃一顿饭都不容易,更别说这样肆意嬉闹了。
“朕也是。”温礼晏低头凝视着她,将她抱在怀里。
他小的时候虚弱多病,后来登基,更是被太后和萧党日日夜夜地监视,哪里敢做出这样不成体统的事情呢?
如今新鲜地体验了一会儿……那股子满足的感觉,真是言语难以描绘。
“不止今日,以后每一日,每一年,朕都会和你一起,把过去的遗憾都弥补回来。”
他想在每一个新年里,都牵着她,看她笑得像个孩子。
昀笙依恋地回抱住他,忽而听到天边“砰”地一声。
烟火落地忽如春。
只见他们所在的地方高处,一大片天幕之上,忽而绽放开了大片灿金瑰丽的烟火来,升到高处,落了有情人满身。
和平日里常见的烟火不同,竟然是兔子的形状。
夜幕之下,是凌波湖,湖面波光粼粼,仿佛温柔的手掌,托举住无尽的火花。湖光和火光交相辉映,真是红学石榴全带焰,绿偷杨柳半浮烟。
昀笙喜出望外:“这是……”
“朕记得你属兔?便让人专门做了这种模样的烟花,只属于你和我的。”
昀笙痴痴地望了许久,眼睛笑得弯弯,潋滟含波。
“喜欢……”
她儿时也爱看烟花绚烂,没想到如今自己竟然有了独属于自己的烟花。
温礼晏见她看得欢喜,拉着她找了个避风口,两个人依偎着赏景。他从腰间取下那支玉笛来,细细地吹出一曲来。
无边乐声从唇边流淌出来,仿佛潺潺溪流,汩汩山泉,清亮明和。明明没有花影,昀笙却觉得眼前像是有千树万树的花乍然开放了似的。
她倚靠在他的怀里,听得如痴如醉,心神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