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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可有什么打算?”
人已经回来了,总不能一直这么含混着下去,软也好,硬也罢,总得拿出个章程,从太后那儿把陛下这病毒底细给掏出来。
温礼晏垂眸:“她刚回宫后,朕便和她交了心:无论以前发生了什么,娘娘都是先帝的遗孀,朕的嫡母。朕真心诚心,侍奉太后颐养天年。若朕有了万一,娘娘的日子难道会比现在更好吗……但她并没有往深处说,只说了些场面话。”
他是实话实话,萧家已经败落,若是太后知道什么,早日说出来,大家一齐解了这病,他也不介意把过去十年里的那些事情搁到脑后。
昀笙:“陛下这样说,太后不见得心里就会信。”
温礼晏是个心软大度的君子,可这十多年来他都遭受了什么,别人不清楚,太后是清楚的。
苦主易地,成了把控生死之人,太后当然就要想,这要是换成自己,被折磨十年,一朝得势又病愈了,会怎么报复呢?哪里会相信温礼晏口中的“既往不咎”。肯定以为他是故意哄骗了她,把底牌哄出来,才好不留后顾之忧地料理干净。
普天之下的人,向来都是以己度人的。
“说起来,我听说这一次太后回来,还从清慈庵里的一位师太也带了回来宫?说是受了惊吓,现在要每天念经诵佛,才能安睡。”
温礼晏放下了手里的茶盏,眸色深了下来:“那位师太,还是太后的好友,出家之前,是谢府的夫人。”
昀笙怔然:“谢府?”
“嗯。”温礼晏打量着她的神色,“宣平侯的母亲。”
昀笙的手指一紧,心头百转千回。
谢家的事情,她自然是有所耳闻的,只是事情牵扯上了谢砚之,便愈发复杂起来……
好友,好一个“好友”,上一个昀笙听到这太后称为“好友”的,就是她娘。
“太后好端端的,难道还真得信佛起来?依我看,这位师太不简单。陛下可查出来什么?”
“确实查出来不得了的事情。”温礼晏理了理前摆,坐正起来,一副要和她长谈的模样。
“你可知道,宣平侯之前有个哥哥,也是谢府的嫡长孙,十三四岁就没了?”
“我听说过。”
“嗯,但你大抵还不知道,这位大公子谢确之,还曾经是朕的四皇兄的伴读,当日和他一起在崇文馆读书,关系甚是亲密。”
昀笙心下一凛。
四皇子……那不正是太后唯一的亲生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