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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身体里面,长着正直正义的种子,它在微湿的心脏上顺利地扎根抽芽,随后或许在一夜之间,诡异的朔风由下而上吹送,将它拉扯延伸,送到穹顶高处,变成参天的绿荫,覆盖大半荒野,最高的地方能望见弧行的地平线。
直到是某天,我买了零食嬉笑着跟朋友走进学校寝室,接下来的闲聊里又因为哪处不合冒起火药味。她看着我说"没人告诉过你说你真的不怎么样吗?",然后扭头过去背朝着我自顾自地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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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完上面这段以后停了很久。这两天台风入境,雨势顺利地带来降温。湿冷的水气被压在地面上方十几厘米的范围内劈啪作响。夜晚携来更多模糊不清的声息,将远近的灯光都抹得如同孤岛,遥远的暗黄。
很多事情注定不明白。而"想不通"和"想通了"这两者之间究竟哪个更痛苦,答案是显而易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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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天奶奶和叔叔吵到我家来。叔叔气愤得几乎要爆发,对奶奶厉声说"你把我家钥匙拿出来还给我,你拿出来!"奶奶也没有示弱,她举着筷子指指戳戳提高嗓门同样喊回去"凭什么!让她跟你一起舒服过日子?!烂污女人!外地来的烂污女人!"
我和爸爸在一旁吃饭,爸爸早已没有了劝说的意愿,我从碗上抬头,奶奶同样因为情绪激动的脸扭在一起,说的全是对自己媳妇不堪的脏话。常见于小说里的描写的"和蔼的老人",和当时的她的确没有丝毫联系。
但她却依然能在平日是和蔼的老人,虽然有些固执,坚持要给爸爸熬鸡汤,跑到五站地外的菜场去买材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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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能明白我想说的不是"容忍"不是"体恤",更不是"尊老敬幼"。
亿万年亿万年里得以维持平衡,或许就是因为这颗星球上什么都能同时,或者交替发生。
当我有时无法克制地用厌恶的眼光注视奶奶时,她的不可理喻和恶毒是无法回避的确切,那么也总有一天,我会知道,自己在某些人眼中同样挂着负面的注脚:"不负责","自高自大","懒散","脾气古怪",甚至是"下作"和"愚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