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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所以面包才这么贵。”
“贵,呃?”莫里斯说。
“捕鼠夹、猫、狗、毒药我们都试过了,可总还是有老鼠,”女孩说,“它们也学会了,变得真狡猾,捕鼠夹几乎再也夹不住它们了。哼!我只抓到过一只老鼠,得了五十便士。老鼠这么狡猾,那些捕鼠人跟我们出价每条尾巴五十便士有什么用呢?据说,捕鼠人为了逮老鼠得使出各种伎俩。”她身后,沙丁鱼正在仔细地环顾房间,然后冲天花板上的其他老鼠打了一个手势,让他们把绳子收上去。
“你不觉得是时候该走了吗?”莫里斯问。
“你为什么那个样子做鬼脸?”马利西亚瞪着他问道。
“哦……嗯,你知道那种总是咧嘴傻笑的猫吗?听说过吗?好,我就是那种,你知道,总是做鬼脸的猫。”莫里斯气急败坏地说,“有时候我就会那么冷不丁地说什么走开走开。瞧,又来了。这是一种病,也许得看看。哦不,别那样,不是时候。唉哟,我又犯病了……”
沙丁鱼已经把草帽从背包里拉了出来,手里还拿着一根小小的手杖。
这一套很管用,连莫里斯也不得不承认。他一表演,有些城市马上就会登广告请魔笛手。人们可以忍受老鼠待在奶油里、天花板上、茶杯里,但是实在忍受不了老鼠的踢踏舞。要是看见跳踢踏舞的老鼠,那麻烦就大了。莫里斯承认,要是老鼠们还会演奏手风琴,那么他们一天就可以骗两个城市。
他盯得太久了。马利西亚转过身去,沙丁鱼开始表演。女孩惊恐地张开了嘴。猫眼瞅着她伸手从桌上抄起一只平底锅扔了出去,很有准头。
然而沙丁鱼是躲锅高手,老鼠早已习惯了别人向他们扔东西。平底锅才飞到屋子中央,沙丁鱼已经跑开了。他跳到椅子上,又跳到地板上,躲到了食品柜后面——突然一声尖利、决然的……金属脆响。
“哈哈!”马利西亚说。莫里斯和基思瞪大眼睛看着食品柜。“至少少了一只老鼠,我真恨它们……”
“是沙丁鱼。”基思说。
“不,毫无疑问是只老鼠,”马利西亚说,“沙丁鱼可不会溜进厨房。你大概想到那次龙虾泛滥成灾了吧,在……”
“他只是叫他自己‘沙丁鱼’,他在一个生锈的旧罐头上看到了这个名字,觉得听上去很时髦。”莫里斯说。他不知道他自己有没有胆量去食品柜的后面看看。
“他是一只好心肠的老鼠,”基思说,“他们教我认字的时候,他老是给我偷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