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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那个逆子,自己不知天高地厚,竟然还这样教坏儿子。
“你是谢家子,亲事牵一发而动全身,怎能随意行事?”三老爷摇头。
“看来三叔也觉得戚家那位表小姐很是不错?”
“……”
这话谁也不能直接害臊地认下来。
“你自己不知道自己的名声?京城里还未结亲的贵女,哪里还有人肯嫁给你?就是这门亲事,也是你婶婶费了许多心思的。只要成了,那位纪姑娘就会被戚家认为义女,以戚氏的身份出嫁,倒也不算辱没了你。”
见他们三言两语就又把他往那门破亲事上架,谢砚之却只闭目不言,在心里估算时辰。
直到堂前又传来了下人慌乱的声音:“家主……京兆尹来人了!”
什么!
“为何来人?”
莫不是贺寿来迟?
“京兆尹的官爷说,接到了诉状,说是侯府里出了人命,所以派仵作来验尸……”
“荒谬!”二夫人站了起来,“此事是怎么传出去的!”
她特意敲打了谢家的下人,待客人们都离开了,才处置此事,怎么还会捅到京兆尹那里?
说起来,她虽然没想到彩珠会自尽,但左右不过是个奴婢罢了,大家族里这种事情还少吗?谁会不长眼地捅到衙门里去?
京兆尹的人,原本也不会这么缺心眼地真派人过来才是。
“是本侯让人去报案的。”
众人望去,谢砚之气定神闲地坐在原位上,眼皮都没掀起来一下。
“几位叔婶,仅凭着三言两语,就要把‘祖父寿辰逼奸婶娘侍女’的脏水泼在本侯身上,想得也太轻松了。往年是本侯不愿计较,可如今,不得不计较。”
否则,他才懒得坐在这儿继续听这些人的废话。
“你——”
谢砚之冷冷地望向老家主:“祖父,原本孙儿不想扰了您的寿宴,可现在是有人存心不想您过好这个寿辰了。”
“家丑不可外扬,你做错了事,我们自然会替你遮掩,可你怎么能去报官,把谢家的脸面往脚底下踩!”
二老爷怒不可遏,脑中一片眩晕。
他几乎可以想象得到,此事传了出去,外面的人会怎么议论谢家,议论他那管家的妻子,御史台的人又会如何参他了。
“只许你们污蔑人清白,却不许本侯自证?这也太不讲理了。”谢砚之惊奇道,又对唯一还冷静的老家主一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