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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必吗?我如果出去了就告诉他。”
“没有。”白胡子递给他一张纸。
操!老师这么绝情的吗?
“邱时,我手要往你裤子里伸了……”
邢必的声音再次响起。
操!邢必这么流氓的吗?
接过白胡子递过来的纸,邱时低头看了一眼,愣住了。
这纸上画着一个斜向的建筑,露出的底部位置上,有一个转盘一样玩意,旁边是一圈数字,下面是四组长短不同的数字。
“这就是实验室的打开方式,”白胡子说,“快记住这个装置的位置,还有刻度上的数字。”
我操!邱时震惊了,这他妈怎么记?
“你能听到我说话吗?邱时,平时总说要操祖宗,我算祖宗吗?”
……他祖宗!
邱时迅速地往自己掌心那个口子上掐了一下,血涌出来的时候,他用手指蘸了一下,开始在裤腿儿上用血抄下这四组数字。
“邢必!”他喊,一边写一边又看了白胡子一眼,“老师你留句话给邢必吧,你对于他来说,就像是爸爸一样。”
“我不是他的老师,”白胡子说,“老师早就死了,我只是一小部分微弱的意识,他和老师有过完整的回忆,从小到大,他已经不再需要老师,记得就可以了。”
邱时看着白胡子,突然感觉到了强烈的悲伤。
“邱时?”邢必的声音变得清晰。
“我听到了。”邱时说,说给邢必听,也是说给白胡子听。
白胡子笑了笑,指了指自己的耳朵,示意他自己已经听不到他的声音。
“拔。”王弘说。
医疗助手快速而干脆地拔出了插在邱时颈后的针,接着又拿起一支针剂注射到了邱时的胳膊里。
邱时醒过来的时候感觉头晕眼花,下一秒就要吐出来了。
他发现自己是躺着,挣扎着想要坐起来。
“慢点儿慢点儿。”邢必的声音从耳边传来,很近,很清晰,带着他熟悉的略微有些低沉的颗粒感。
“邢必。”邱时往旁边抓了一把,他眼前还是混乱的,看不清东西。
“在。”邢必抓住了他的手,“你没事儿了,回来了。”
邱时一下踏实下来了。
愣了两秒,随着眼前的混乱消散,他猛地低头扯着自己的裤腿儿:“我操,那些数字,我有没有抄下来!有没有……”
“有有有有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