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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邱时吸了吸鼻子,能听到自己说话还带着鼻音,“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哭,按说这事儿应该笑吧?”
“哭和笑并不是相对的,”邢必说,“很多情绪都是可以同时用哭和笑来表达的,你作为一个人类,这都不知道吗?”
“那我可能不是人,”邱时说,“我一共也没哭过几次。”
“我认识你到现在,”邢必说,“算上这次,一共三次。”
“记这么清?”邱时说。
“因为的确很少,”邢必说,“就很好记,认识我之前的就不知道了。”
“我自己也记不清,”邱时枕着胳膊,“可能也没什么高兴到要哭的事儿,一般都是难受了才哭,但难受了哭又有什么用,都不知道哭给谁看。”
“以后哭给我看。”邢必说。
“嗯。”邱时笑了起来。
“嗯?”邢必看着他。
“感觉像个傻子。”邱时说。
“不会,”邢必说,“我在你面前哭的时候像傻子吗?”
“不像,”邱时摸摸他的脸,“就觉得这孩子挺可怜的。”
“我是你祖宗。”邢必说。
“聊天儿就聊天儿,”邱时瞪着他,“别骂人啊!”
邢必笑了起来,抱紧他:“现在能睡着了吗?”
“这他妈更睡不着了啊……”邱时叹了口气。
李风手里拿着一个罐头,身上外套扣子都没对齐,带着纪随和许戒冲进实验室的时候,吴馆长有些焦急地迎了上来。
李风把手里的罐头对着他脑袋就砸了过去:“我他妈谢谢你好歹等我起床了才惹麻烦!”
罐头准确且结实地砸在了吴馆长的脑门儿上,“嗵”的一声弹到了地上。
吴馆长捂着脑门儿吼了一声:“这是正常实验!这不是麻烦!”
“那你一早让我带着俩潜卫过来干什么?”李风推开他,往里面的实验舱走了过去。
刚拐到走廊,就听到了玻璃被撞击的声音。
“他们激活了郑霆的超共。”纪随马上听出来了。
“现在是屏蔽状态,”吴馆长捂着脑门跟了过来,“他无法控制,我们需要推算出超共的形成时间,这样才能在他们下一次进攻前提前知道……”
“为什么不跟我说?”李风走进了实验舱,看到了被关在特制玻璃罩子里的黑色的真菌体,还有在罩子旁边站着的王弘和张坦。
“这是正常的研究范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