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第3/4页)
威廉·福克纳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炎黄中文www.yhzw.org),接着再看更方便。
败者一样,不管是球员、商人还是医生:一旦输了,他的事业就——”
“所以他输得越快就越好,对吗?”她说,“要是他们绞死这个人,把案子了结的话。”他的双手停止了一切动作。他没有抬起头来。她开口说话,语气冷漠而平静:“我有很多理由要霍拉斯摆脱这桩案子。越快越好。三天前,那个斯诺普斯,就是在议会里的那一个,打电话到我家,要找霍拉斯。第二天他就去了孟菲斯。我不知道他去干什么。你得自己去打听。我只是要霍拉斯尽快摆脱这桩案子。”
她起身朝门口走去。他一瘸一拐地上前去给她开门;她又一次以那种冷漠、平静、莫测高深的眼光凝望他,仿佛他是条狗或者是头牛,而她正等着这畜生让路别挡她的道。她就走了。他关上房门,笨拙地跳起木屐舞[65]来,他正捻着手指打榧子时,房门又打开了;他赶快伸手去摸领带,望着她站在门口手扶房门。
“依你看这案子哪天能结束?”她说。
“嗯,我看——法庭在二十号开庭,”他说,“头一个审理的就是这案子。也许……两天。或者最多三天,在你好心帮助下。当然我不说你也会相信的,这事只有你我知道,绝对保密……”他朝她走过去,但她那毫无表情而又工于算计的眼光像堵墙把他包围起来。
“那就是二十四号了。”她又看了看他,“谢谢你。”她说完便关上房门。
那天夜里,她给蓓儿写信,通知她霍拉斯将在二十四日回家。她打电话给霍拉斯,问他要蓓儿的地址。
“干吗?”霍拉斯说。
“我要给她写封信。”她说,口气平静,毫无威胁的意味。真见鬼,霍拉斯拿着已没有话音的电话筒想,我怎么斗得过这些连托词都不会讲的人。不过他很快便把这事忘了,忘了她打来过电话。他在审判开始以前没再见过她。
法院开庭前两天,斯诺普斯从一家牙科诊所走出来,站在路边吐口水。他从口袋里摸出一支用金纸包的雪茄,剥去箔纸,小心地把雪茄放进嘴里,用牙齿咬住。他一只眼睛的眼眶青肿,鼻梁上贴了一块脏兮兮的橡皮膏。“在杰克逊给辆小汽车撞的,”他在理发店里对大家说,“不过别以为我没让那狗杂种赔偿。”他边说边拿出一沓黄色的金券。他把钱放进钱包,收了起来。“我是个美国人,”他说,“我对这一点从来不吹牛,因为我生来就是美国人。并且我这辈子还是个正经八百的浸礼会教徒。哦,我不是牧师,也不是个老处女;我有时候也跟小伙子们厮混,不过我想我并不比好些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