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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这种山白竹到了冬天叶子的周围就会变白哦。”
她的双眸始终朝向我的脸,我和她见过面吗?为什么她会这样盯着我看?
“是叫山白竹吧?”
“应该是的。”
这次终于发出了声音。听到我的话之后,她细长清秀的眼角微微动了一下,像极了猫发现某种做着奇妙动作的生物后凝视的表情。
“你叫什么名字?”
“嗯?”
“你的名字。”
“远泽……正文。”
就像冰冷的雕刻突然幻化成人一样,她的脸上绽放出了微笑。那时的我还不知道她微笑的理由。
终于,她离开了我的身边,沿着小径走远了,边走还边像小孩子一样不时伸手触碰两边的水楢。雪白的小腿像两只柔软的食草动物一样动着,在山白竹的叶子中若隐若现,逐渐远去。我屏住呼吸看着这一切。
第二天,父亲很罕见地让我陪他去钓鱼。但是我以身体不舒服为由拒绝了他,到和前一天同样的地方等待着那个人。
她终于来了。
她从远处沿小径走来的身姿一进入我的视野,我就下意识地低下了身。我蹑手蹑脚地从山白竹中退去,绕了一个大圈到了她前进的方向——稍远一点的地方,装出背对她的样子缓慢地走着。我想被她追上。因为迎面相遇的话,我担心被她从表情上看出我在等她。
没多久从背后传来咔嚓咔嚓的踏草声。
“又在散步吗?”
我站住,装出很是吃惊的样子回过身。她的薄嘴唇上泛着微笑,那微笑似乎就是她已将我的心思看穿的证明。我突然不好意思起来,头脑中事先准备好的对话一下都没了踪影。
“前面就是我的店。”
她错开我的视线,望向我的背后。
“木艺——知道吗?”
她一边问我,一边迈开了步子。我稍迟了一下,跟在她后面。混合着泥土的味道,脚下的山白竹发出青色的气味。直到今天,只要我一想到她,就会伴随着被踩碎的山白竹的味道。苦涩、青涩、透明的味道——此外还有一种腥臭味。
她决不多说一句话,只用慵懒的声音发出只言片语,让听话的人在脑中自动转换为较长的句子——真是一种独特的说话方式。
她似乎是独自一人从东京来的,开了一家木艺店,将自己手工制作的木制品摆在小小的货架上卖。客人很少,有时完全没有人上门,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