泠听见开门声便看过去，“怎么吃个水果吃了半个多小时？”

“吃多了，刚刚拉肚子。”

“哦？真的吗。”

妍馨点点头，“嗯。”

泠也是没有继续追问，妍馨也是在心里叹出一口气。

“一起去洗个澡吧。”泠说道。

她们两人现在还没有洗，泠一直在等她。

妍馨则是拒绝了，“还是泠姨你先洗吧，我一会在洗。”

“害羞了？还是因为什么？”

妍馨摇摇头，“没什么，还是你先去洗吧。”

泠眯起眼看着她，“有什么事情不能告诉我吗？”

“不是，只是...”她也不知道该找什么理由，泠太聪明，如果有任何事情要隐瞒过去，几乎不可能。

“算了，既然你不愿意的话我也不强求，但如果是因为你身上的那些伤，我不会介意的。”

妍馨愣了一会，“是她告诉你了吗？”

泠歪了一下头，表情疑惑，不过只用了一秒的时间便恢复了以往的表情。

“不是。”

“一起去洗澡吧。”妍馨也没有多说什么。

两人走进浴室，脱下衣服。

泠看了一会妍馨身上的伤，最早的是十年前，最晚的是六年前。

伤疤大小最大的是她后背那直径20厘米的刀疤伤。

泠看着很是心疼，她其实是猜测到妍馨身上应该有一些伤害，为了不让她担心所以才选择隐瞒的。

果不其然，确实如此。

她猜测对了。

“你当时没有去治好这些伤吗？”泠问道。

妍馨摇摇头，“没有，我觉得去处理它太麻烦了，更何况我没有痛觉，也感受不到什么地方受伤。”

“所以在当时我并不知道自己身上到底有什么伤，只有当她黏住我衣服的时候才会去注意。”

妍馨是面无表情说完的。

泠则是心疼坏了，她都不敢去想象一个六七岁的女孩在承受着这些。

妍馨一直在看着泠的表情变化，“泠姨，不用担心，都已经过去了。”

她也隐隐约约猜到刚才泠是在诈她，不过她一点也不怪泠。

妍馨也是抱住了她。

泠则是笑了，“我怎么还被比我小这么多的女孩安慰了呢，哈哈哈，真丢人。”

妍馨也是笑着道：“泠姨在我面前是最年轻漂亮的女孩，一点也不丢人。”

“哈哈哈，那能叫我一声妈吗？”泠和她分开，笑看着她。

妍馨低下头，没一会便听见很小的一声：“妈。”

“哎。”

妍馨叫完后非常害羞，此刻的她，非常像一位羞涩腼腆的女孩，没有了之前的那种男孩子气概。

泠也很是开心，能听到这一声，也许已经够了。

但她真的是非常希望，能见见自己未来的孙女或孙子，可是已经没有这个机会了。

她开心的面具下，又有着一种悲伤。

如果要问她，死亡很恐惧，那么她会说......

两人坐在长十米宽十五米的浴缸中有说有笑，此刻的她们非常像一对母女。

......

有时候人与人的悲欢并不相同。

林斐枫此刻在地上躺尸。

“下拳太重了...应该死不了吧？”陈曦妤自己都不确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