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衬衫的袖扣,玻璃映出他微垂的眉眼,疏淡寡情。
手机响起,他瞥了一眼,是闻父。
他淡漠的眉眼掠过一抹什么,随手按了接听,继续解另一边的袖扣。
闻父冷笑的声音从听筒里传出来:“一个月了,闻总总算肯接我的电话了。”
之前电话不接微信不回,白柚一回来就肯接他的电话,生怕别人不知道他看上个什么。
闻延舟只问:“您有事?”
“明天起床就回家里来,早餐也在家里吃,晚一点会有客人来。”闻父说。
“明天没时间。”
“你再忙,连两个小时都抽不出来?”闻父又动气,“不就是白柚的父亲做手术,你忙前忙后到这个点才离开医院,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对她父亲,倒比对你亲爹还上心!”
闻延舟抬眼:“您是监视我?还是监视白柚?”
“我肯放她回来已经是容情了,难道我还不能盯她?”
闻延舟哂笑:“您有空盯着她,不如盯着您看上的那位儿媳妇。”
闻父皱眉:“我看上的儿媳妇?你是说藏月?她怎么了?”
“网上闹得那么大,您不知道?”说完闻延舟就挂了电话,脱了衬衫,拿了睡衣,进了浴室。
......
楼藏月的酒量其实不错,七八瓶啤酒,放在平时,是不能让她醉的。
但可能是因为有心事,加上这些天奔波疲累,她醉得很沉。
次日早上,沈素钦按响公寓的门铃,开门的是乔西西,她惊讶。
“沈教授?你这么早?有事吗?月月还没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