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句应该断在……断在‘秋’字上……有了!”他忽然大叫了起来,“这东西很容易引人走入歧途,事实上,它是回文再加上‘分书合读’的玩意儿。每个中间的‘月’字都要拼到别的字上去。”于是,他朗声地念出了整首诗:
湖上朣朣兔魄幽,光明忽散一天秋,
朒脁1向已垂银钓,圆绽今期漾玉球。
馥郁桂芬云外落,朦胧山色镜中收,
凭栏深夜看逾朗,何处笙箫作胜游!
爸爸高兴地笑了,走过去,他重重地拍着卢友文的肩,热烈地说:“到底不愧是学文学的!卢友文,我一直以为你念西洋文学,对中国文学不会有什么研究,现在,才知道你毕竟不平凡!”他回头望着妈妈,“心珮,这一代的孩子,实在是人才辈出,不能不让人刮目相看呢!”
我望着小双,她的眼底流转着喜悦的光彩,好温柔好温柔地望着卢友文,手里紧握着那张纸条,仿佛那纸条是个多么珍贵的东西一般。卢友文倒被爸爸称赞得有些不好意思,他笑了笑,谦虚地说:
“这不过是好玩罢了,从小我喜欢猜字谜,因此,什么卷帘格、徐妃格,也去研究了一番,这首诗里最唬人的就是那中间的一排月字,只要知道那月字不能单独成立,也就容易了。”
老实说,我很笨,一直等卢友文把整首诗念了出来,我还对着那张纸左念右念,半天才恍然明白过来,说:
“原来是绕着圈子念的!这东西根本是骗人的玩意儿,没意思!”
“你自己不学无术,”爸爸笑着对我说,“反而去批评人家骗人,想想看,要作这么一个宝塔文出来,还不容易呢!古人挖空心机,只换得你一句‘没意思’吗?”
被爸爸这样一说,我还真闹了一个没意思。于是,我就讪讪地转向诗尧,没话找话说:
“你从哪儿来?”
“公司!”诗尧答得好简单,连“电视”两个字都省略了,他的眼睛直直地望着卢友文和小双,然后,他慢吞吞地站起身来,慢吞吞地说,“你们聊聊吧,我忙了一天,很累,想先去休息了。”他对卢友文点点头,难得那么礼貌,“不陪你了,卢先生!”
“您请便,朱先生!”卢友文慌忙说。
一个喊“卢先生”,一个喊“朱先生”,这两句“先生”显得真别扭真刺耳。我愣愣地望着他们,诗尧已经站起身来,往后面走去,临走时,他很快地看了小双一眼。小双接触到他的目光,就悄然地垂下了眼睫毛,嘴唇微动了一下,似乎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