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逝去的青春 (第4/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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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是否有还给自己悲哀学生生涯一个耳光的报复心理,以他现在城府,外人自然不得而知。
陈浮生离开办公室的时候都不曾提起处分一事,杨清愣了一下,很快想通,别说自己老师程天杰副校长,就连一把手胡锦夏也知道该怎么做,生活总是很骨感的,就像一个能穿0号装的模特,人生总是很现实的,就像杨清抽完了只剩下烟灰缸里一个烟屁股的黄鹤楼1916,自称“小陈”也处处以小陈自居的年轻男人走之前特地双手送出六张名片,每个任课老师一张,关老师那张由他转交,平头男人递名片的时候毕恭毕敬,而绝不是让杨清这帮百无一用是书生的教书匠报给他电话号码,杨清感觉这个其实年纪跟他差不多的男人给他上了一课,感触良多。
“小杨啊,这个叫陈浮生的年轻人不简单呐。”还舍不得抽黄鹤楼的赵秉善摸了摸自己的秃头,颇为感叹。他以前都是喊杨清为杨老师,现在喊小杨,含义不言而喻,也许从今天起,杨清才将自己班级的任课老师真正拧成一股绳。
“富人之所以有钱,可见还是有原因的。”杨清轻笑道,握着名片,感觉份量极重。
一屋子人情世故都无比娴熟了的老师皆是深以为然地点点头。
陈浮生顺着走廊走过去,刻意让黄养神和张奇航去楼下车里等着,1班,2班,然后是最后一个重点班3班,他看到了最后排靠窗的李江潮,眼神坚毅,陈浮生知道他是与姐姐一样是艰辛的,但也是幸运的,起码比他自己要幸运许多,李江潮努力一把,就可以考上重点大学,甚至是排名前十的名牌学府。而当年那个在东北黑龙江不起眼乡镇中学的穷小子,就是伸长了脖子拼了小命也只能求温饱,挣扎在专科和本科之间,最后还是没逃出结局凄凉,灰溜溜回到张家寨,躲起来舔伤口,操劳一辈子的娘不怪他,把仅剩一丝希望全部放弃交给弟弟的傻大个连屁都没放一个,只是屁颠屁颠帮他弄了个篮球架,傻啦吧唧没半点怨言地看他打篮球,蹲在边上乐呵傻笑,那么多年其中辛酸,陈浮生对谁说去?
都随风飘散了。
陈浮生自嘲地笑了笑。
陈浮生一点都不想嚣张跋扈给与他无争无害的人看,他只希望身边的人都能比他当年更挺直腰杆。
陈富贵说他冰天雪地里跳下额古纳河去捞张三千他娘的尸体,说他双手磨出血进山去下套子给村子得了肺痨身子腐烂的老八路挣饭吃,说他这个弟弟是好人,陈浮生不敢当,他只想守着自己微不足道的底线本分做人,不让小坟包里那个寂寞的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