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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死不了……或许我和你爸要彼此折腾到死，我现在只盼着你能过得平平稳稳的，我这辈子，就你一个孩子，过去没照顾好你，现在能为你做点事，我死也安心了。”
“妈……”沈眠很难受，“您别说这种话，您会长命百岁的。”
赵念巧笑着摇头，“几十年我都嫌长，还长命百岁呢。”
她眼底的绝望太过明显，这段婚姻带给她的磨难，终于还是击垮了她的精神。
沈眠很不放心赵念巧，却又不知道要怎样安慰，她有种深深的负罪感——其实，只要她对沈何平退步，或许这个家还有一线希望。
但那意味着她要去和萧牧之订婚，她要和萧寒声分开，且……
再无可能。
她不甘心，就算心底有所动摇，有所疑虑，却也还想要抓住点什么。
二十多年了，在萧寒声身边，她头一次觉得，自己是被爱的。
在沈眠的劝说下，赵念巧勉强吃了一点东西。
快到中午，输液也结束了，两人一起离开病房。
赵念巧这时候注意到她的腿，问：“是不是从二楼翻窗下去摔的？”
沈眠有点窘迫，还是如实回答：“是，不过伤得不严重，拍了片，医生说休养几天就好了。”
“厉害了，能翻窗了。”赵念巧笑说。
两人走出病房，意外发现萧牧之还站在外面。
赵念巧笑立刻收了，“你不去你爷爷病房，一直在这里做什么？”
萧牧之看了看赵念巧，又看向沈眠，解释说：“我去过我爷爷那了，也是刚刚又下来的。”
方才母女俩的话，他都听见了。
果然，沈眠这伤口是翻窗导致的。
他心底恨恨的，怎么没摔断她的腿！
但更多是憋屈，他有那么差劲吗？这家世这样貌，多少女生追着他，沈眠什么眼神啊。
他目光回到赵念巧脸上，语气略低，显得诚恳许多，“阿姨，能不能让我和沈眠单独说几句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