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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不知太子这话从何说起?”
陆衍慢慢弯下腰,和她的脸仅有一掌之隔:“寻常表兄妹?你昨日无故去往我书房,我说的可对?”
沈辛夷想到自己犯病之时发生的事儿,身上的鸡皮疙瘩就要起飞,她不自在地动了动身子:“我昨日脑子还不甚清明...”
陆衍竟笑了下,不过笑意未达眼底:“当时我正和太史公商议政事,你闯进来之后,很快就去了沈贵妃处,今天皇上便把我传唤去了九州殿,狠狠斥责了我和太史公一番,还严令我惩处太史公。”他捏起她的下巴:“太子妃不妨说说,怎么就这么巧?”
沈辛夷身上不由沁出薄薄冷汗,这种种因果巧合,别说是太子了,若换做是她,肯定也会怀疑自己。
但没做就是没做,沈辛夷抿了抿唇,目光清明直视着他:“我昨日虽去了书房,但并不曾听见什么,若我真的要给沈贵妃和八殿下递话,何不派个小丫鬟过去,为何非得大张旗鼓自己去呢?”
陆衍扬了一下眉,淡淡道:“行宫守卫森严,你自无法派人在宫中随意走动替你传话,你自己去倒还方便。况且你心知事发后我必追究,自己亲自去了,也有个说法。”
沈辛夷有些沉不住气了,冷笑了声:“太子这般能想,何不不编话本子呢?”她说完才意识到自己冲动了,平了一下心气,缓缓道:“姑母待我虽好,可我也犯不着为她如此行事,毕竟太子才是我的夫婿,难道我能仰赖她过一辈子?”
她边说边抬眸看着陆衍,言辞恳切,陆衍正对上她的明媚双眸,定定瞧了片刻,又别过脸去。
她顿了下,又道:“至于和八殿下的事儿,更是无稽之谈,我们虽是表兄妹,但我阿爷常年在外任职,我们一两年都见不了一次,何谈情分?再说我要是和八殿下有意,两家只怕早已定下婚约,还有你什么事呢?我没有任何理由为他传递消息。”
陆衍似是被她说动,脸色稍有和缓,沈辛夷在心底悄悄松了口气,却见他又俯下身来看着她,淡淡道:“我看见他身上配着你绣的荷包。”
沈辛夷的心又提了起来,她母家的身份摆在那里,就算此事真是她做的,太子八成也不能把她怎么样,这么一想她心态就稳了,皱眉道:“我未曾给表兄送过什么荷包。”
她苦苦思索了一下,恍然道:“我当年初学女红的时候,给家里每个人都做了个荷包,我的堂妹堂弟叔伯婶婶身上都有,当初还给沈贵妃绣了个宝蓝色的。太子若是不信,自可以派人去我家查看真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