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痛苦和绝望，不管是别人的还是我自己的都可以让我不断变强。”

只见肉眼可见的黑气从李正身上向他那边汇去，正是传说中的苦难之力。

吸收了苦难之力的季小春，脸上露出一阵迷醉，“如此多么伟大的力量啊，简直是造物主的恩赐！”

他眼神越发癫狂，一步一步地向李正缓缓走来，想要尽情欣赏对方的绝望表情。

“该死，动啊，动起来！”

李正不想放弃，但奈何身上一个手指头都动不了。

危机之刻，跌落一旁的白凤仙剑自动护主，带起一阵狂飙向季小春疾射而去。

可季小春却是猿臂一展将仙剑从半空中拍落。

“哦，还能挣扎么？”季小春莫名兴奋，狂笑道：“可你越反抗我越兴奋啊。”

他身形瞬动，转眼间便将白凤仙剑拍成粉碎，而小红也因此被打回原形。

“主人”

小红声若游丝，它受伤不轻，此刻就连灵体也变得模糊不清。

“小红”

李正模糊的视野里，红白相间的小狐狸突然化作流光飞逝。

季小春拍了拍手，显然很是满意自己的杰作。

走到命悬一线的李正身旁，桀桀地笑道：“看吧，这就是我们的差距！”

他抬起硕大的脚丫就要了结李正，一道脸盆大的火焰突然轰中他的后背。

轰！

剧烈的爆炸过后，季小春却岿然不动。

“啧啧，看呐，有人要救你了！”

季小春戏谑地看着门口的身影，不屑地皱起了眉头，弱者的气息。

“老谢，走！”李正花费了仅存的力气才勉强喊出这句话。

站建国大酒店的门口正是目瞪口呆的谢毅，他实在不敢相信居然有人能毫发无伤地硬挨他的火球术。

现在怎么办？

逃么？

可怎么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救命恩人死在自己眼前。

“死就死吧，老子又不是没死过。”

他好不容易压下自己颤巍巍的双腿，正要祭出第二个火球，可一双虎爪已经如鬼魅般袭来。

几乎是毫无反抗的，他便被季小春像抓小鸡一样地抓到李正身边，而小黑则是被他一巴掌打得灰飞烟灭。

“这便是你的同伴么？”季小春怪笑道：“多么弱小而又愚蠢啊！”

他轻轻一掰，便将谢毅的四肢掰断，仿佛那是一件廉价的布娃娃人偶。

“啊！”

剧烈的痛苦顿时让谢毅一阵哀嚎，看得李正愤怒不已。

“放他走！”

“哇奥，你这可不是求人的语气啊。”

季小春刚说完，便亮起一根虎爪，轻轻一插，便在谢毅身上开了个血洞。

“求你。”

李正的哀求听在季小春耳里仿佛是天籁一般，弄得他整个人都兴奋了起来。

“继续求我，继续啊！”

他这边说着话，那边一双铁爪不停地在谢毅身上开洞，一时间，血流如注。

“求你，求你”

李正伤势太重，到后来已经是如同呓语般地求饶。

可回应他的，只有季小春疯癫般的狂笑昏迷中的李正，只觉得整个灵魂都飘起来了一样。

“我我这是死了么？”

他抬起自己的双手，居然透明地发着白光。

这种情形他已经不是第一次遇到了，上一次，还是出车祸的时候。

“可恶，可恶，我一死，老谢也铁定玩完。按那个疯子的尿性，肯定会出去祸害更多人！”

“为什么我这么弱呢！力量！如果我有强大的力量！”

李正生平第一次，对力量如此渴求，不光是为了保护自己，更是为了保护自己重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