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青只是摇头,解释道:“那也得看对手是谁,云奚这小子万年前我就看不透他,现在我依然是看不透。”
李正听他这么一说,不由有些担心:“师父,那要不先停一停,静观其变。”
韦青叹声道:“哪有这么容易,这次围剿每一天耗费的人力物力都是天文数字,就算是家大业大的银河联盟,也是肉疼的紧,能早一天结束战争才是高层最希望看到的事。”
“嗯。”李正点了点头,表示理解。
自古以来,兵马未动,粮草先行,更何况是这种跨星系的作战。
韦青显然不愿在这种事情上多费脑筋,他说道:“不说这些烦心事了,你这个小朋友是怎么回事?”
他指了指被李正困住梦境的廖家俊,显然对这个新加入的月老不是很熟悉。
李正当下把自己近来的遭遇和遇到的苦恼和韦青好好说了说,他想从韦青这里得到些好的建议。
“这么说,你刚才居然放过了一个醉死的大美人?”韦青似笑非笑地看着李正,仿佛是在嘲笑他的无能。
李正羞红了脸,答道:“师父,你就别笑我了。”
“哈哈。”韦青终是笑出了声:“你以为我会嘲笑你?”
他摇了摇头,继续说道:“恰恰相反,我倒是非常意外,你能在关键时刻忍住自己的欲望,这不是件容易的事。”
李正被他有点不好意思:“师父,徒儿是不是给你丢人了。”
韦青摸了摸他的脑袋,可惜只是一道光影,但依然还是把那份慰藉传递给了李正。
“傻徒儿啊,你以为你是什么?你是个人啊,有七情六欲本就正常。”
韦青盘腿坐了下来,显然是打算教育一番。
他拍了拍身边的位置,示意李正坐下,继续说道:“你们地球的佛家有言,一弹指为二十瞬,一瞬为二十念,一念为一刹那。生而为人,心无善恶,有善恶者只不过是念头而已。所以才会有人会问,须菩提如何降服其心?”
李正闻言顿时觉得心中豁然开朗,不由问道:“师父,那你说我该如何守得本心?”
韦青笑了笑,道:“你小子,还没学会走便想到跑了?莫说是你,就是这偌大的宇宙也没有几人能做到这点。”
“啊?”李正惊讶道:“这么难吗?”
韦青叹气道:“何止是难,简直是不可能。这其中的道理我现在说了你也未必能懂,不如待你日后慢慢体悟。不管怎么说,你今天算是做了一件了不起的事。”
“哪有?”李正被韦青夸得有些摸不到东西,脸上更是羞得和猴子屁股似的。
韦青见状又是哈哈大笑:“你也不用谦虚,我在你这个年纪,可做不到你这个程度。”
李正闻言心中的八卦之火顿时熊熊燃烧,小心地试探道:“师父,你年轻的时候是怎样的啊?”
韦青眼里露出追思,有些悻悻然:“那可就太久远了,不过,肯定很混蛋就是。”
李正嘿嘿地笑了笑,问道:“师父,你这十万年到底谈过几次恋爱啊?”
“小混蛋。”韦青没好气地敲了个板栗,可惜他只是道光影,根本无法发力。
可李正这小鬼头还是捂着脑袋,大声喊疼。
“好了,别装了。”韦青没好气地说道:“其实也没什么不好说了,为师这辈子纵横寰宇,什么天资绝色都见过,心中唯有一人至今放不下。”
李正看他说话的样子不像说话,忙问道:“不会吧,您这么痴情啊!”
韦青沉思了一会,显然是在寻找过往的记忆碎片,嘴角勾起了一抹温馨的笑容:“我也不想啊,不过有时候世界就是这么奇妙。你信命么?”
“啊?”李正不由想起了自己当初忽悠万雅萍的时候,提过这个问题。
他顿时有些不知该怎么回答,毕竟他从小接受的便是九年义务教育,妥妥的无神论者。
虽说这段时间有些奇遇,但真要他信命,还是有点强人所难。
韦青显然知道李正的答案,他娓娓道来:“所谓命呢,其实就是万物运行的规律,你们所谓的科学其实也可以称之为命的一种,只不过,你们的科学还太过落后,无法揭示更多的东西。”
“呃”
李正被他说的一顿无语,毕竟在他看来,地球的科技这百年来已经是爆炸式的发展了,但在韦青眼里,仿佛还是不值一提。
韦青继续说道:“万物冥冥之中自有其运转的规律,不因任何人的意志而转移,就像你我的相遇,既是偶然也是必然。”
“既是偶然也是必然?”李正显然对这句话有点不太理解。
“是的,我们所在的宇宙其实早在无数年前就存在了,现在的一切只不过是一切的重复,而重复的内容,便是所谓的命。”
韦青的一番话,顿时颠覆了李正现有的所有三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