巍巍武当,风姿无绰。
这便是李正每次看到武当山的感想,古往今来,多少风流人物都对武当痴迷不已。
关于武当的传说实在太多,最著名的还要数武当的张仙人。
李正小时候特别迷恋倚天屠龙记,对那位耄耋老人的霸气所折服。可真当他接触到真正的武当山,才知道传说中的修真文明居然是真的。
就比如说他眼前的这位名不见经传的青阳真人,拳脚翻飞间,整个武当的云雾都随着他的一招一式,时而冲天,时而沉溢,看得李正自愧不如。
瘟神之战后,他的实力突飞猛进,本以为华国之内应该再无敌手。
直到遇见青阳真人,他才知道什么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对方或许论法力不如李正,但那种天人合一的境界却是李正羡慕不来的。
那是实打实,五百年的积累和感悟。
“让道友久等了。”青阳真人一套太极拳打完,整个人的气质便沉了下来,仿佛一个普通的农夫,唯有一双古井无波的眼睛,让人琢磨不透。
“无妨。”李正摆摆手,道:“能见得青阳真人的太极推手实在是三生有幸。”
青阳真人,正是武当祖师张三丰的亲传弟子,他的太极推手自然是正宗地不能再正宗,其中蕴含的天地至理,实在令李正受用无穷。
虽然他仗着月老系统的黑科技,在修行之上一路几无挫折,但对于天道的感悟,却是少之又少。
“道友谬赞了。”青阳真人笑了笑,转头看向一旁唯唯诺诺的谢依依,眼里露出一丝神秘:“丫头,有李小友撑腰,总算是敢再上我武当了。”
谢依依被他说得身子一震,咽了咽口水,求饶道:“真人,我那天实在是醉得不行,您大人有大量,就饶了我吧。”
青阳真人豪放一笑,道:“想要饶你也容易,李小友只要能答应我那件事,我二话不说,现在就帮你把身上的法术给解了。”
“李叔,真人要你答应什么事啊?”谢依依拉了拉李正的衣角,问道。
李正叹了一声,道:“真人要我当这武当内门的传人。”
“啊?”谢依依惊道。
原来,这武当其实也分内外两门,外门多是些俗家弟子,学点武术拳脚之类的,人数虽然众多但说到底还是凡夫俗子。
但这武当内门可是了不得,乃是三丰祖师从八百年来一直传到今天的修仙门派,以丹入道,身化熔炉,练得太极无垢的道体。
据说,三丰祖师早已羽化,去茫茫宇宙里探索新的世界了。
李正推脱道:“真人,小子不过是因缘际会才有了这一身修为,实在算不得真本事。您要我当这武当内门掌教实在令我受宠若惊,再说了,我从未在武当修习过,又如何能当得了这掌门。”
青阳真人闻言,只是洒然一笑,道:“世间之道,殊途同归,我们武当可没外界想的那样迂腐。不瞒小友,这次贫道也是包了点私心。想必小友之前也有疑问,以贫道的修为,为何在之前的瘟神之乱中,不去救民于水火,反而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闲坐?”
李正点头称是,他因谢依依的醉酒事件和青阳真人打交道以来,最想不通的就是这件事。
虽说修道之人超脱红尘,但以张仙人的性子来看,却是十足的入道之士。
武当的教义,不外乎‘阴功为体,金丹为用’八个大字。
所谓阴功,即在世俗社会中积功累德,而金丹乃是‘人以性而修天理’,就算是从尽性的角度来讲,也绝不会容忍中华大地为瘟神所祸。
青阳真人看到两人迷惑的神情,也是微微一叹气,道:“说来惭愧,贫道修行五百载,终是离那传说中的仙人之境有着一步之遥。如今阳寿将近,只能选择在武当山内偷天渡日。”
“偷天渡日?”李正疑惑道。
青阳真人捋了捋胡须,眉毛挑了挑,道:“这就像十月怀胎的孕妇,孩子大了自然要生娩,而我则是那十月大的孩子,地球已容不下我。”
他说话间,神采激扬,洋溢着巨大的自信。
毕竟古往今来,能修到他这地步的人,可谓是凤毛麟角,多少人连仙的门槛都没看到,但他却知道,自己还有一步之遥。
但这一步,却很可能是天壤之别。
青阳真人道:“三年前,我便卜得一卦,知道此次劫难最后必会有天人降世,而我所料不差,那个人正是小友你啊。倘若当初我贸然出世,性命不保不说,说不定还耽误了小友的造化哩!”
李正心里寻思,或许真的如青阳所说,若是他冒着生命危险平了瘟神之乱,或许自己现在还没有这番翻天覆地的变化。
“那这样说来,我还得多谢青阳真人了?”李正挤眉弄眼地朝青阳真人抱了抱拳,可惜后者脸皮比城墙还厚,正面受了这一礼。
两人接下来,又在各自的修行上的疑惑进行了一番交流,虽说李正修行的时间还短,但仗着月老系统的妙用,对修行也不算是全无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