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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让她耳根清净点。
好在,小跑着冲在最前头的花猴猝然止步,语调紧张,却也不乏兴奋:“到了!”
到了?
后面的三个人不约而同停下了脚步。
所有的打光设备,同时往前探照。
是到了,正前方有个洞口,像扇开在尽头处的小门,能容人过,但即便是肖芥子这样的,都得低头弯腰,足见其狭窄。
洞外,歪靠着一扇古代式样、带乳钉的门,目测有一拃多厚,木板夹铁板的结构,姜红烛所言非虚,魇神庙的门,果然在十多年前的那次地震中震塌了。
里头黑洞洞的,静得像荒芜许久的坟场,石蝗呢?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难道得等人进去,嗅着“人味”了,才会出动?
神棍的声音很低,仿佛也怕惊着了石蝗似的:“猴子,你把手电打高点。”
大家的目光和注意力都只聚焦在洞口了,听了这话才反应过来,纷纷把手抬高。
洞口的上方,有一幅人面蜘蛛的凿刻图。
整幅图约莫一人来高,蜘蛛的线条很拙朴,应该是古早时凿出来的,整体画风,很像先前看到的沧源崖画。
而通道两边的洞壁上,完全是崖画的风格了,矿物颜料涂抹出的场景,至今仍未褪色:那是一队又一队的人,男女老少都有,抬猪扛羊、匍伏跪拜,看架势,画的应该是那些来魇神庙祭拜的人。
肖芥子的喉头轻轻吞咽了一下。
她不知道其他人看到的是什么场景,反正在她眼里,那只人面蜘蛛正在流血,两边的崖画也满布一道道下滑的血痕。
时间不多了。
她口齿含糊地说了句:“我先进,你们跟着,万一……万一石蝗出来了,你们就跑。那扇门,抬起来堵一堵,或许……或许还能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