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面布置简朴。
屋内简约的绿色床被上,躺着一个穿着病服,脸色惨白的老者。
几人围在刘宣身边,目光紧紧看着他。
刘宣手里拿着银针,手上快如闪电,一根根银针不断落入老者身上。
每一根银针落下,都可见在银针的底部,有一道微弱的波纹散开。
几人看得无不觉得奇异。
过了半个小时左右之后。
刘宣将最后一根银针落入老者身体内,嘴里长吐一口气,擦了擦额头细密的汗珠。
反观老者,脸上的苍白褪去不少,红润了些许。
羽敬南问:“刘神医,不知道情况怎么样?”
刘宣回过头,看着他和旁边的羽敬北:“羽二爷,羽大老爷,请放心,老太爷的病情,尽在掌握之中。”
几人露出会心的笑容。
却不想,老者脸色急剧开始变红,接着,浑身发抖,额头上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不断流下。
几人惊了。
羽敬北沉下脸色:“刘神医,这又是怎么回事?”
羽敬南也忙说:“刘神医,快想想办法啊!”
刘宣也愣了两秒,眼前的情况是他根本就没有想到的,整颗心也急了起来。
不应该啊!
昨天已经检查过,他的病情虽然有些严重,但以师父留给自己的这套银针技法,救醒他根本没有任何问题,为什么会出现这种状况!
眼看老者的反应越来越强烈,他心里也越发着急。
但不敢在羽家众人面前表露出着急,一手搭在老者脉门上,脸上平静,内心却翻滚起来。
不对劲,昨天检查的是,老者只是肺部有一定问题。
可现在看,那疾病好像活了一样,从肺部跑到了肝部,又从肝部跑到了肾部,不断乱窜。
这是什么病,闻所未闻啊。
难怪连银针技法都对付不了,刚才自己只是针对的肺部下针而已。
可那疾病像活了一样乱窜,就算治疗,现在又该如何下针呢。
心里急成一团麻,表面还是故作着镇定:“各位先别着急,这只是正常反应,刚才的施针还没完全结束。”
羽敬北看着他:“那就请刘神医尽快了。”
刘宣心里苦笑,接下来还要怎么施针,连他自己都不清楚。
不过,要是这老家伙在自己手里出了事,以羽家的势力,就算跑到天涯海角也没有用。
不禁有些后悔受邀来羽家了。
吸了一口气,又拿出一根银针,没办法,只能再试试了。
认准一个穴位,一针扎入。
“不能再施针了!”
门口声音响起。
众人一看,来人正是陈庸。
羽敬南瞪了陈庸一眼:“混账东西,谁允许你进来的,给我滚出去!”
羽敬北皱眉:“陈庸,刘神医正在施针治疗,你的事情,我暂时还没追究,现在,你立刻给我出去!”
羽卫走到陈庸身边,拉了他一下,低声说:“陈庸兄弟,你先出去吧。”
陈庸摇头:“不能再施针,老爷子所得,乃是病邪。”
刘宣冷笑:“病邪?到底是病还是邪?陈庸,我可告诉你,要是你打扰我施针让老太爷出什么事儿,你可吃不了兜着走!”
陈庸不理他,快步走到屋子边的窗户口处,运转功德力至指尖,指尖逼出一滴鲜血,对着窗户口凌空画符。
七符道之,破厄符!
点龙目之下,可见一道灰色散去。
陈庸当即关掉窗户,又拿出一道符纸,贴在窗户口上,举起指尖还未凝固的鲜血,运转功德力。
在符纸上快速作画。
七符道之,诛邪符!
浑身一软,体内功德力被抽走足有四分之三,已不余多少。
诛邪符,可诛杀万邪。
诛邪符合破厄符,生生符,障目符这三符不同,这三符是属于七符道之中的下三符。
耗费不了多少功德力。
诛邪符,为七符道之中的上三符,以陈庸现在突破道境第一重,也只勉勉强强可以用出。
点龙目下,可见诛邪符刚成,上面不断有光晕流转,看向窗外,是窗外之物在强行破窗,又看向屋内,屋内的灰色厄运正在快速减少。
“卫哥,你请的这到底是什么人,都这个关口,还在这里装模作样!”
羽林冷冷看了陈庸一眼。
羽卫心里充满无奈,脾气一向很好的他,心里也有了愠怒:“陈庸,你出去吧,这里现在用不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