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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面有武行中猴拳大宗师李不二,有广东佛山狮子林龙树头陀,另两位……”
咳咳,说着说着,绿袍小吏不由自主咳嗽了起来。
吕平闻弦歌而知雅意,当即,从袖口又翻出一大块的金子。
小吏不动声色收下,这时候才捋了捋嗓子,接着道:“另两位,一个是伱们白莲教,弥勒尊者座下红莲圣母。一个是无名无姓,却很有一些声势的野茅山,王爷最是看重此人。”
“这道人外号叫鬼手七,挂的是翼林社的牌子,背个傀儡娃娃在身不说……我之前,无意间窥探过一眼,那鬼手七,随手带的木箱子里是一排又一排密密麻麻的银针,邪性得厉害……”
随着府邸的接近,小吏的声音越来越低沉。
“不走正途,想来必定是巫蛊一流,这些邪门歪道都是一些害人的法术。”
吕平当即大义凛然地点评起来。
林动笑了笑没说话。
道术就一定是救人?
巫蛊术就一定是害人?
谁说的,老天爷吗?
这种事情,不同人考虑角度是不一样的,人们总是为了屁股作斗争。
总有一些人,他们的人生,不是由大脑来决定,而是屁股。
其所托生的家庭,长大了所选择的行业,岗位,往往比努力更为重要。
当然这话,也只是针对部分老百姓。
总有人天潢贵胄,也总有人碾作泥里。
有人碌碌一生,埋头苦干,比不过鸿运当头的小子,脑门一热的拍板。
有人机关算尽,费尽心机,却又比不过一根死筋,撞破南墙也不回头的愣头青。
要说这里面能有什么章程?
自古万般皆有命,向来半点不由人!
“咳咳。”
小吏板了板脸,拉低嗓子,凑近吕平道:“吕护法,你知道,我的意思不是说什么野茅山,我想说的是……”
“放心。”
吕平双手拢进袖口,同样压低了嗓音。
“白莲教中弥勒和圣女两脉的事情,绝不会牵连到你。”
吕平说这话的时候,神情很认真。
他脸上的表情,无一不是在告诉绿袍小吏——我值得信任。
只是那不经意闪烁的眸光,却又似在述说,他其实是在算计着人。
在这种情况下,吕平盘算计的不是别人,正是谭绍光,谭大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