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牟希来道:“如此甚好,只是麻烦尊使。”见到公孙天成似乎有就此告辞的意思,却又挽留道:“尊使既然来到我国,老夫该一尽地主之谊。尊使不如就留在寒舍,先事休息再回国不迟。”
这葫芦里又是卖的什么药?公孙天成虽然急着要去布置下一步的行动,却也不敢推辞。只道:“太师盛情,却之不恭。”
牟希来对他的招待有如上宾,张至美这糊涂虫还以为公孙天成当真只凭三寸不烂之舌用些天花乱坠之言把自己的泰山大人糊弄住了,对他佩服的五体投地。而张夫人见父亲如此款待公孙天成,也觉得这个“蓬莱国使者”不简单,因而并不反对丈夫和其人交往。张至美喜不自禁,次日一早就来找公孙天成结拜兄弟。公孙天成虽然心中觉得好笑,不过以为这痴痴傻傻的公子哥儿还可利用,就同他跪拜天地义结金兰。张至美送他一个碧玉扳指为礼,公孙天成身无长物,就道:“不如老哥哥我作首诗来纪念今日吧,希望贤弟不要笑话。”
张至美道:“我怎么敢笑话大哥?是大哥别笑小弟的礼物俗气才是——对了,大哥说在蓬莱国也看过太子殿下的诗,你喜欢他的哪一首?”
这可把公孙天成给问住了:“不知贤弟喜欢哪一首?”
张至美道:“只要是殿下写的,小弟都读得滚瓜烂熟。要知旁人写诗填词,或者婉约,或者豪放,偶尔两者兼有的,还是以一家见长。而太子殿下婉约时柔肠百转,豪放时气势干云,写应制诗能不失规矩,而作打油诗讽刺世俗又辛辣犀利,实在是非常人所能及啊!”说着,就滔滔不绝地背了十来首。
公孙天成只随口附和着赞了几句,就问:“太子如此喜好诗文,平素可结交了许多文人雅士么?”
张至美摇摇头:“太子殿下傲视天下,如何看得起书生?他曾说天下无人能做他的知音,所以他只交两种朋友——其一是床榻上的朋友,就是那各地的歌妓舞娘,其二就是酒桌上的朋友,乃是一群喜爱喝酒又会行各种酒令的子弟。”
以一人之力何能做今日之事?这群所谓的酒肉朋友应该就是段青锋的党羽了,也许可以打探打探段氏下一步的计划。因笑道:“张贤弟如此崇拜太子,做床榻上的朋友却是不可能的,大概可以做酒肉朋友?”
张至美遗憾的一笑:“我还没那个福分。太子殿下挑朋友的标准谁也摸不透——要是能知道他喜欢和什么人一起喝酒,我早就挖空心思变成那样的人了。”
“这话怎讲?”
“太子殿下的酒友无奇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