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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望着最前方的三件衣服，怔神许久。
“柳家人。”
“代代从戎。”
“战死沙场，对柳家人来说，是荣耀。”
“可……御林军，到最后，都没有入烈士陵，所以我在此地，建了老二老三的衣冠冢，顺便，把老大的衣服，也放在了这里。”
老爷子目光看向远处，此刻的他，不像是武师，只像是风烛残年的老人。
“孙儿，你不知道的是，除了你父母，你的大伯二伯，都曾要求过，不让你入伍，可被我拒绝了，因为我觉得那和逃兵没区别。”
柳镇山眯眼：“但现在……我其实犹豫了。”
老爷子看向柳生，又看了看楚枫：“你和楚先生，真的要去么？”
“我有去的理由！”
柳生从一旁，取下了许久未穿的戎装。
那一件戎装，曾经属于他自己！
老爷子看着楚枫：“楚先生，实不相瞒，此后会有不少麻烦。您是我柳家恩人，哪怕不走这条路，老朽也会拼命保证您和家人的安全。”
老爷子突然看见，孙儿身边，那个泰然自若的男人，轻轻摇头：“我这人有点护短，而，柳生，已经是我师弟。”
柳生微微动容。
蓦然抬头。
“哥。”
“戎装不能自制，所以无法先给您定制一件，但……如若不嫌弃，我想请您，穿我父亲的战袍。”
“怎么可能嫌弃。”
楚枫摇头。
柳家的人，都是为了保护大夏而死。
自己，若还是当年那个正值热血，却因体检不过，被拒绝入伍的青年。
只怕是会担心，逝去的英灵嫌弃自己。
柳仙儿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口。
女人穿着西服，虽不是军装，但，同样严肃。
轻轻取下那件衣服：“楚先生，这些事情，我没什么能帮上忙的，只能教您更衣。”
更衣室。
柳仙儿心无旁骛，轻轻为楚枫换上衣服。
同时，系上纽扣，整理领带。
女人吐气如兰。
“整理仪容，以往这些事，都是柳家女眷在做，有时间，我会教姜妹妹。”
“谢谢。”
楚枫点头：“我出去了。”
女人后退两步，看着那个背影时，俏脸微微一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