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回头,齐闻渊就知道这么闲的人是谁。
洛柏眼皮抬了起来,一本正经地打量起来齐闻渊:想知道他这张表里不一都皮什么时候揭下来?
齐闻渊感觉到了停在他身上的目光,没有回头,只退后了几步就和某人站在了差不多的一条线上,然后还是那副温柔的嗓子,说出的话却是往人心窝子上捅。
“我也挺好奇的——洛同学 ,是要为爱做三吗?”
这副女孩子都会喜欢的腔调一起头就让洛柏鸡皮疙瘩起一身,他正憋怼人的话,自己的肺管子就被人准确无误地戳中了……
嗤笑了一声,他没承认,也没否认。
“行,算你贱。”手指难耐地摸出身上的烟盒,幽蓝的烟火簇拥在手指尖,洛柏把烟放进嘴里,把盒子推向齐闻渊的方向。
嘴里咬着烟道:“平手了。”
齐闻渊碎发下的桃花眼笑了,没抬手,薄唇微启,“不吸。你留着吧。”
然后看向洛柏道,“去转会?”
对方挑眉不语,一副不想去的样子。
齐闻渊先一步转身,擦肩的时候轻飘飘讥讽道:“这里没人喜欢吸你的二手烟……”
“呵?”洛柏嘴角扯得僵硬,皮鞋尖不耐地点在碎石上。
他看了眼手里烟柄上的火星和不远处抱得难分难舍的俩人,又看了眼离开地潇洒的某人……
搞笑?他看是舍不得让他小宝贝儿吸了吧?
干脆地碾碎了脚底的火星儿,烦归烦,洛柏还是跟上了,并且有意无意地把最后一口烟圈吐在齐闻渊脸侧,只为膈应人。
松宁的军训在悲喜交加中告了一段落。
国外,贝城,摩克赌场。
贝城早上,根据宋远黛在秦语手机里提供的联系方式,让宿醉一整晚的白歌一睁眼就接到了d大老师打过来的电话。
本来想挂掉这种国内电话的白歌鬼使神差地接了电话,“喂?”
“您好,请问是秦语同学的小姨白歌女士吗?我是d大的老师……”
挂了电话,白歌缓了半天才消化了这个消息,她立即就起身,光着的脚掌踩瘪了地板上凌乱散落的易拉罐,飞速登上一双皮面已经被穿得歪歪扭扭的高跟鞋,就马不停蹄奔赴摩克赌场把她身上仅剩的一点现金输得精光。
“哈哈哈哈——”
“bitch, are you crazy?(你疯了?)”平日厮混的朋友靠过来,拍了拍白歌的屁股,看着她这副输了比赢了还开心的模样,很不理解。
“wait for me to e back to life!(等我东山再起!)”
撞了大运的喜悦还没有消化完,白歌就又一次收到了d大校方打过来的电话。
“喂。”白歌的声音飘飘然,她已经做好准备听到她以为的好消息了。
“白女士!不幸中的万幸,您外甥女被找到了,毫发无损,没有任何受伤……”
校方极力解释的平安情况,在白歌听来无异于晴天霹雳。
“喂——白女士,您在听吗?”
“秦语她一点事情都没有?”许久不说汉语,白歌开口就有些干涩。
以为是家长在质问,d大老师连忙澄清,“我们学校立马就为秦语同学做了全方面检查,真的没有受伤,体检报告单我们也可以提供……为您和秦语同学带来的惊吓,我们也十分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