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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无声对视了一阵,季迁先败下阵来,alpha的人生第一课就是学会控制自己的情绪,一个连情绪都控制不住的alpha,以后也会控制不住信息素,滥用信息素压制的alpha是卑劣的,是可耻的,季迁不屑用这种方式给自己的伴侣施压,但继续面对周鼎元,季迁害怕他继续故意说些激怒自己的话来,只能深吸一口,转身上了楼。
周鼎元被季迁这一惊一乍的动静弄得摸不着头脑,他叉腰面向楼道口的方向,“神经病吧?谁又惹你了?自己也就开玩笑问了一句,一句话不对付你就甩脸子,真难伺候。”
大男的喜欢就喜欢,不喜欢就不喜欢,喜欢被人戳破就恼羞成怒也太孬种了,他妈的,自己又不是季迁肚子里的蛔虫,谁知道他到底喜不喜欢,神经。
周鼎元骂完有点缺氧,脑瓜子嗡嗡的,扶着缝纫机坐下后才缓过来,他越想越觉得莫名其妙,越想越觉得窝火,拿过旁边需要改动的衣服就开始工作,与其跟季迁生气,还不如多挣点儿钱。
等手头上的衣服改完,周鼎元堵在心口的气居然还没下去,果然生气不能堵只能疏通,他抬头看向门口,冷冷清清的,这个点儿周遭的街坊早就睡下了,他简单收拾了一下,觉得挺没劲的,关了卷帘门往楼上走。
楼道原先是有一盏声控灯的,前段时间灯泡坏了,周鼎元犯懒一直懒得换,加上之前不管做到多晚,季迁都会等着他关门,两个人一起上楼,有灯没灯没什么差别,今天轮到自己一个人的时候,没灯还挺黑的。
周鼎元觉得自己有点矫情,老早之前没有季迁的时候,自己不是也这么过来的,怎么有个人在家里后,自己会想这么多有的没的,还会觉得黑。
没在二楼楼道口多停留,周鼎元继续朝楼上走,他还得上顶楼浇花,在三楼的时候他特意停顿了一下,躲在楼道里偷看季迁的房间,季迁的房门紧闭,门缝里一点儿光都没有,估摸着应该是睡了。
操,他倒好,想睡就睡,想起就起,想买东西就要,想生气就生气,真是给自己养了个活爹。
周鼎元忍住敲门的冲动,气冲冲地上了顶楼,他伸手打开了开关,昏黄的钨丝灯泡亮起,晦暗的光线下视线里的东西看得并不是很清楚,周鼎元走到水缸旁,这才发现地上的水渍,他顺着水渍的方向看了过去,顶楼上所有的植物都被浇过水了,不少叶子上还沾着水珠,一看就是前不久刚浇得水。
这个家里只住了两个人,除了自己,也就只有季迁会上楼来给花浇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