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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美得你呢,想吧。”她把地图找出来,沿着路线把钱细细地算了一遍,晚上住宿都算了双份的钱,说:“我说太贵了吧。”夏伟凯木着脸不做声。柳依依说:“真的太贵了。”夏伟凯说:“依依你有什么话就直说,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蠢,你一绕就把我绕晕了,不知东南西北。”他脸上有种沉重,这让柳依依感到意外,本打算笑笑让气氛轻松下来,却再笑不下去。夏伟凯说:“我好蠢啊,别人这样想的,我还以为她那样想的呢。”柳依依说:“什么这样那样,别含一半吐一半。”夏伟凯说:“我自作多情,人家没把我怎么样,我倒以为她把我怎么样了。”柳依依说:“谁没把你怎么样,要怎么样才算怎么样?”夏伟凯说:“‘文革’的时候有句话,忠不忠,看行动。今天爱不爱也要看行动,嘴巴上说说还不到一半呢,另外还有一大半呢?”她指了他说:“没一点良心!你还行动少了吗?”扭了头要哭说,“痴心喂狗,喂狗了。”鼻子一抽,自己也没料到,真的哭了起来,“喂狗了,喂狗了。”
夏伟凯把她的头扭过来说:“真哭了?”柳依依用力转回去。夏伟凯仰头对着墙角说:“看她真的哭了呢,真的呢。”把她的头再次扭过去,用胳膊固定着说:“好了,好了,好了。”柳依依听着,那语气好像自己是假哭似的,站起来要走。夏伟凯从后面抱住她的腰说:“就算我不好,好吗?”柳依依挣不开,踩他的脚说:“是你不好。”夏伟凯说:“那确实,是我不好。”柳依依说:“你承认自己不好。”夏伟凯说:“早就承认了。”柳依依说:“没一点诚意,就算你不好,那你的不好还是人家算给你的?”
柳依依面对面坐在他的膝上,他贴紧她,伸了舌头把她脸上的泪痕都舔了,又舔她的双眼,一下,一下,说:“咸的。”又问:“舒服吗?”柳依依说:“舒服。”夏伟凯说:“以后有办法叫你更舒服。”柳依依说:“你能不能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五分钟?”夏伟凯说:“是你自己往邪处想啊。”柳依依闭了眼任他在脸上舔来舔去的,心想:刚才自己是真生气了,气得要走了,也是真的伤心了,伤心得哭了,这才几分钟呢,就心平气和了,就沉醉了。两人之间的气氛怎么就转得这么快呢?她有点恨自己,一点原则都没有,想把刚才那点气找回来,继续生下去,证明女孩也不是那么好对付的,可转了几个圈在心里找着,怎么也找不回那种感觉了。
接下来几天两人都不提去庐山的事。离国庆只有三天,柳依依看宿舍里的人都在计划到哪里哪里去玩,沉不住气了。她在心中抵挡了几次,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