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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体温的西装就盖在她肩膀上,纪翘愣神的工夫,已经被人环过肩,带着往前走。上了车,开出好一段距离,也没有人说话。
纪翘望着窗外变幻的夜色,心绪复杂到极点。
被人算计的滋味,不好受吧?傅于天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这样说他。
纪翘本应忙着想借口,但在那一刻,只觉得内心被愤怒填满了。
傅于天讥诮的口气,周边人看祝秋亭的眼神,在她耳边和眼前萦绕不去。
她想说,你算哪根葱?
可想一想,真的把他置于那个境地的,哪里是傅于天,而是她自己。
她当时听着,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
祝秋亭一句荣幸之至,把她元神都打散了。纪翘本来以为,这么久了,她看不穿他七八分,也能有五六分。现在看来,想太多是病,得治。
“没什么想说的吗?”
他们分坐两端,中间仿佛隔着条银河。祝秋亭一句淡淡的问话,把纪翘拉回了现实。
纪翘下意识地答:“有!”
答得还挺清脆。
祝秋亭道:“说。”
纪翘把碎发统统捋到耳后,深吸了口气,盯着自己的手:“傅于天没说错,我认识你,比你想象的早。”
祝秋亭示意她继续:“嗯。”
纪翘说:“苏校在车下发现我的时候,我确实……”
祝秋亭做了个收的手势,瞥了她一眼道:“你什么时候对回顾过去这么有兴趣了?”
祝秋亭问她:“以后,怎么打算?”
纪翘沉默,摸不准他是什么意思,于是朝着疑似正确答案迈了一小步:“你是想让我离开吗?”
祝秋亭摁了摁太阳穴,这动作表明他情绪已经到边缘了,放轻了声音:“你想去哪儿?”
纪翘反应过来,有些迟钝道:“噢。也是。”
纪翘问:“那我们现在去哪儿?”
她现在敢摸逆鳞,是有原因的。
察言观色是纪翘的生存本能,她感觉,就算像现在这样装傻充愣,他也不会中途把她扔下车。
为什么?她也说不清。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敌不动我不动。
祝秋亭没回答她,车最后停在了一幢尖顶建筑旁。纪翘有点惊讶。
今天和明天都不是周日,来教堂?
教堂没开门,纪翘跟在祝秋亭身后,望着他修长平静的背影,月光冰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