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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她,祝缃的家庭教师而已,想立在祝秋亭身边,简直痴人说梦。如果祝秋亭真看上她了,根本不会让她当祝缃的老师。他信奉不在其位不谋其政,最讨厌混淆。
而少数的知情人,更觉得她够可悲。祝秋亭用她,也派人带她,但仅此而已,像她一样能干的人,祝秋亭手下数不胜数。唯一特殊点的,也就是好看点。
可祝秋亭看不上她,不知道为什么,反正就是看不上。
情欲向来难控,纪翘总在他面前晃,招数使尽了也没用。对于祝秋亭,她真的半点办法都没有,总不能强来。
她只是想努力,又不想送命。这事尴尬就尴尬在,就算她明天“挂了”,祝秋亭的反应八成是眼皮都不会抬,喝口咖啡点评一句:“是吗?可惜了。”
纪翘是无父无母一身轻,她想过,身后事都很好操办,天地都可做飘摇逆旅人的收留处。
等她吐得差不多了,直起身时,她听见了隐约的烟花声。现在只有在这种三四线小城还能听到,烟花声提醒她,快过春节了。
又快到春节了。
纪翘想不明白,自己的二十八岁怎么这么快就到跟前了。
等她漱完口,含了两颗薄荷糖压住,一抬头,望见镜子里惨白的一张脸,眼里浮着血丝。她的口红已经掉光了,幸好没画眼线,要不花得更厉害。
也不知道哪边的窗没关,纪翘能听见猎猎风声呼啸而过。她撑着台子,有些失了力,她不这样就快站不住了。
纪翘知道人肯定走了,一身力气全卸了。
纪翘抬头看着镜子,镜中的人也望着她。她今天穿了件长裙,是从晴江赶过来时换上的。她这么一通赶路,那唯一暖和的披肩没了,放在祝秋亭车上了。她穿着这身吊带裙走出大楼,可能会直接冻晕在街头。
纪翘恨,恨自己没多练点肌肉出来,总觉得够用就好,练壮点也好御寒。她抱着壮士断腕的心,大步流星地走出卫生间。
卫生间对面不远就是电梯,但她没走出两步,就觉得不太对,身后好像有人。
纪翘心中警铃大作,意识到这点后,身体已经先一步做出了反应,转身的同时手已经握住一把锃亮尖锐的匕首,纯黑的刀刃抵上了祝秋亭喉头。
他低下头,好整以暇地望着她,纪翘一阵沉默。
男人就倚在卫生间的外墙上,浅色衬衫,敞开的西装外套,黑色西裤裹住笔直修长的双腿。
祝秋亭要是不做刀尖舔血的营生,靠皮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