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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怀里被一下一下按过头顶,又被轻轻捏了捏后颈,像小动物一样被揉得五迷三道、晕晕乎乎。
后来他听见自己喉咙里发出了一点撒娇似的声音,说:“陆老板,我坐累了。”
他正常时是要嫌自己丢人的。
十八岁可能还会写笔记大肆批判一回。
偏偏这时候他没什么感觉,甚至想不起什么来,只知道陆老板是能弄得他舒舒服服的好人。
陆忱沉默了一会儿,笑了一声,说好。
就在沙发上给他按,他要枕腿,也让他枕着。
一下一下按过去。
他躺在那想,陆老板的腿真舒服。
来不及想许多,思绪又被他按的散乱,支支吾吾地轻哼,有一句没一句地说,后来困意来了,也记不得说了什么。
这时候疼已经不疼了,只是困得厉害。
陆忱说,你搂着点儿脖子,我送你回去睡。
他就搂着他脖子,被迷迷糊糊放到了床上去。
床垫是陆忱精挑细选的软,他掉进去,像是被柔软的棉花淹没了似的,温温柔柔地把他裹在柑橘味儿里。
他揪着陆老板的衣领,一并倒在床上。
也不做什么,就是埋在他襟口,睡得安心又香甜。
陆忱陪他躺了好一会儿,偷偷起身想下去。
却不料宁晃也睡得不沉,浑浑噩噩把人捉回来,说:“你干嘛去。”
陆忱小声说:“我收拾完餐桌就来。”
陆老板是就算烂醉如泥趴在地上,也要跪着把地擦完的人。
是决计不肯放这些残羹冷炙过夜的。
宁晃睡梦中不大高兴地“哦”了一声,慢吞吞收回手。
自己缩进被子里。
用背对着他。
原本睡梦中舒展的眉也皱了起来,仿佛是在混沌中,想起了什么不愉快的记忆。
他听见陆忱轻手轻脚走出去,房间里陷入了一片寂静和黑暗。
他闭上眼睛,隔了一会儿,却听见了轻轻的脚步声。
他在半梦半醒中睁了睁眼,看见床头的东西被陆忱清走。
托盘里放了一只小小的、暖暖的橙子灯。
他抱着枕头,睡眼惺忪看了半晌,终于又一头栽回去,睡了个天昏地暗。
只是眉宇却就这样舒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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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好几天的热橙红酒,都是拿葡萄汁煮的,味道倒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