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因为没有什么家具,显得空旷。正正中央有一张长长的玻璃茶几,擦拭地十分干净,微微反光。
茶几后有一张皮革的沙发,看上去价值不菲。一个男人正坐在那里,身体前倾,正在为他那精致漂亮的石楠木烟斗装填烟草。
“我把人带回来了,‘知者’。”
“知者”没有抬头,专心装草。墨书也不催促,张阳由此有时间仔细打量这位行者。
男人身穿一件深色皮夹克,里面是一件高领黑毛衣。
他的络腮胡子形容出棱角分明的下颚,头发尽向后梳去,露出宽阔的额头。深沉稳重的眼神此刻全在他那只烟斗上。
过了不久,他将斗嘴含在口中,另一手将打火机在斗口旁点着。他轻轻吸气,打火机的火焰向下一摇,将烟草燃起,做完这一切,他将打火机放回茶几上,身子后仰,惬意地吐出一口烟来,身上那股中年男人独特的魅力自然而然地发散出来。
这位“知者”,哪怕拥有远超现代人类文明的科技,还是在这项爱好中保留了传统的方式,没有改进一丝一毫。
他沉在烟雾中,没有看向这边就问道:“你叫张阳?”
张阳连忙点头答道。
墨书介绍道:“他叫黄魁,我们这的人都叫他‘知者’,随你怎么称呼,没有这方面的忌讳和讲究。”
张阳思忖片刻,想出一个自以为合适的称呼:“知者先生。”
黄魁点了点头,似乎满意新来的小行者的礼貌。
“这里是诡异行者的议事堂,如果没有会议的话,就是我的地方。”黄魁说道。
“墨书,你带他来这干嘛,应该去找‘医生’吧?”
“柳婉差不多该回来了吧,她每次不都要来你这看看吗?刚好让他见见。”
“嗯,听说有新人来,还是个小孩,她就说今天早点回来的,算算时间差不多该到了。”
“她好像还说要带他参观来着,你倒是省事了,墨书。”
“这小子胆儿不大,毕竟是学生,柳婉会不会吓到他?”
俩人都笑了起来,只有张阳还傻愣着在。
“小伙子运气不错啊,第一次来就把几位大佬都见到了。”
“你倒是不谦虚。”
张阳突然壮起胆子,十分冒失地问了一句:“知者先生,您和墨书前辈是这最强的人吗?”
墨书微微皱眉:“说了别这么叫我。”
“算是吧,行者由于掌握法则各不相同,不好分个高下。但是基地里能胜过一般灾厄的行者就那么几位,我们是其中之二。”
灾厄?!以匹敌国家的灾厄级别诡异吗?
自己面前竟然是两位足以单枪匹马挑翻一座国家的人物吗?!想到这,张阳几乎激动到发抖。
真没想到当初在小说中看到仅能幻想的场面,竟真切地发生在自己身上!
他兴奋至极,以至于又失礼的追问了一句:“有人能够单挑不可思议吗?”
黄魁就懒得理这个傻小子了。
“全基地的人,不算叠影的话,能对抗最弱的不可思议都没指望。”墨书道,“这都算说好听了,实际上,在不可思议手下逃出来一个,也算一种不可思议了。”
张阳的热情瞬间被浇灭,更感到一种深深的无力感,不过一道清脆动听的女声打断了他。
“小弟弟,别听他们胡说,可以打败不可思议的人,在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