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张灵秀拨通电话，名片上写的名字是昂山，应该是塔国名字。中文名叫高杉。

电话响了两声，对面接通。

“你好，是需要向导服务吗？”

声音还可以，语气也很舒服。能吃这碗饭的还是有两把刷子。

“对，我把定位发给你。今天你带我出去转转，价格可以当面谈。”

昂山听确实是个年轻女人，立刻动身前往。

到了地点，一个身穿黑色卫衣牛仔裤的低马尾年轻女人坐在酒店大厅里看杂志。女人见他，问:“是昂山先生吗？”

“张小姐也可以叫我的中文名。”

张灵秀笑了笑，没接话。

昂山问了几个问题，确定张灵秀是第一次一个人来，立刻放心了。他表示自己走成熟的游玩路线，让张灵秀带着钱和证件跟着他就行。

张灵秀眯了眯眼睛，点头答应。

塔国北部根本没什么景点，昂山只当这女人是被宣传组的视频骗过来的。因此七拐八拐随意看了几条街，就招呼伙计把人绑了。

张灵秀全程配合。

她的包刚上车就被抢走，这会儿浑身一点东西都没有。

抓人的伙计捏着张灵秀的脸，用塔国话说了什么，随后几人露出淫邪的笑容。张灵秀也露出笑容。

“你笑什么？”昂山抬手要打。

“笑你傻逼。”

“妈的！”昂山拎着张灵秀，扯她胸前的扣子。后者手一抖，挣开两个伙计的钳制，顺手一巴掌将男人脸打歪。抬脚踹昂山肚子上。

“愣着干什么！给我打！留口气就行，老子要让她看看谁是天王老子。”昂山吐了口血，这才发现自己半边脸都肿了，牙齿掉了两颗。一时怒从心中起，抄起短刀向前。

张灵秀心神一动，短刀脱手在空中飞驰，割断她手上的绳子，而后一刀扎进昂山的肩膀。

昂山惨叫一声，那两个伙计已经吓傻了。嘴里一直咕哝一个词汇，张灵秀听不懂。

“你、你是什么妖怪？”

“屁话真多，闭嘴。”张灵秀又甩了一巴掌，昂山的脸一左一右彻底对称，还各掉两颗牙。

“姑奶奶，姑奶奶，我错了我错了。您要做什么我都认，我都认！”昂山在灰色地带混了这么多年，最懂识时务者为俊杰。二话不说直接跪了。

领头的都跪了，伙计们有样学样，跟着跪了。

张灵秀没说话，昂山只听见两声清脆的声音。他战战兢兢抬头，却见两个伙计脑袋扭了一百八十度，耷拉在背后。

那个女人稳稳当当坐在车椅上，静静盯着自己，像佛陀说的罗刹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