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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点事吗……就是说老人的尸体被运出去,她也不知道。”
“是的。”
“这么说,姑娘是最厉害的。”
“没有什么厉害的嘛,先生请别说这些不必要的话,快到邻室去吧。难道您曾认为熟睡的姑娘是最厉害的吗?”
“姑娘的青春,对老人来说,也许是最厉害的啊。”
“瞧您都说些什么呀……”女人莞尔一笑,站起身来,把通往邻室的杉木门略微打开,“姑娘已经熟睡等着您呢,请吧……给您钥匙。”说着从腰带间把钥匙掏出来交给了江口。
“对,对了,我说晚了,今夜是两个姑娘。”
“两个?”
江口老人吃了一惊,不过他寻思,说不定这是由于姑娘们也知道福良老人猝死的关系吧。
“请吧。”女人说着走开了。
江口打开杉木门,初来乍到时的那股好奇或羞耻感,已经变得迟钝了,不过还是觉得有点奇怪。
“这也是来见习的吗?”
但是,这个姑娘与先前见习的那个“小姑娘”不一样,这姑娘显得很粗野。她的粗野姿态,使江口老人把福良老人的死几乎忘却得一干二净。两个姑娘挨在一起,靠近入门处的就是这个姑娘,她熟睡着。大概是不习惯老人爱用的电热毯,或是她体内充满温暖,不把寒冬之夜当回事,姑娘把被子蹬到心窝下,睡成大字形。仰面朝天,两只胳膊尽量伸张。她的乳晕大,而且呈紫黑色。天花板上投射下来的光落在深红色帷幔上,映着她的乳晕,色泽并不美,从脖子到胸脯的色泽也谈不上美,却是又黑又亮。似乎有点狐臭。
“这就是生命吧!”江口喃喃自语。这样一个姑娘给六十七岁的老人带来了活力。江口有点怀疑这个姑娘是不是日本人。看上去一些特征表明她才十几岁,乳房大,乳头却没有鼓出来。虽然不胖,身体却长得很结实。
“唔。”老人拿起她的手看了看,手指长,指甲也很长。身体一定也像时兴的那样修长吧。她究竟会发出什么样的声音,会说什么样的话呢?江口喜欢听广播和电视里好几个女人的声音,当这些女演员出现时,他曾把眼睛闭上,只听她们的声音。老人很想听听这个熟睡的姑娘的声音,这种诱惑越发强烈了。此刻绝不会醒过来的姑娘怎么可能有意识地说话呢。怎样做才能让她说梦话呢?当然,说梦话的声音与平常的不同。再说,女人一般都有几种语调,不过这个姑娘大概只会用一种声音说话吧。从她的睡相也可以看出,她保持自然的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