迈市这边规则跟ma区挺像,实行积分制。
黎幺进去的时候,听人议论说,三个贵宾厅中最大的那个,被人包了场。他直接过去,推门就看见祝秋亭坐在主桌中位,输了也不急,慢悠悠地吸了口烟,笑吟吟地道:“再来一局。”
黎幺远远看着,刚开始有点心情复杂,纪翘现在人不见了,他倒玩得挺欢实。
但过了一分钟,他就觉得哪里不太对。
气氛也太怪异了。
除了祝秋亭本人笑眯眯的,其他人的神情都十分凝重。
他还没问出口,旁边靠墙的一个侍应忽然冲过来,颤颤巍巍地跪在祝秋亭脚边,脸色惨白,抓着祝秋亭的裤脚几乎要哭出来,声音直抖:“先生,我们真的不知道老板去哪儿了,我……我们正在帮您找,但您千万千万别冲动——”
黎幺顺着那侍应的眼神望向赌桌底下。
难道底下藏着人?
黎幺刚想走过去看一眼,顺便在他面前晃一圈,走到半道便倏然停住脚步。
黎幺不用看也知道桌子底下是什么了。
确实是祝秋亭的作风,黎幺头有点儿晕。
祝秋亭没理他,咬着烟自顾自地玩,老神在在地推了五十万筹码进池子,选了数字16。
那侍应就单纯找份生计,可没想能遇到这种疯子。而且这个疯子明显是来真的,他整个人都要崩溃了:“那……那我帮您去找人,丢的是哪位,老板他……他不知道,说不定有人知道,可您要找的人到底在哪里——”
祝秋亭黑眸抬了抬,上目线随之弯出一道弧度:“我要知道干吗找你老板?”
男人站起来,撑着桌沿懒懒一靠,红色筹码抛起,又落在他掌心。
吊灯就在他头顶,灯很亮,流光溢彩般地倾泻,照出他面庞轮廓惊人的美。
“怎么说,”他低头掸了掸烟灰,忽然笑了笑,“反正比我的命金贵。”
有很长一段时间,纪翘是在瞄准镜里看祝秋亭的。
楼顶风大,一待就是小半天。呼气拉得很长,肌肉放松到极点,整个世界就在眼前。
黎幺训练她的时候也奇怪,狙击的训练最漫长辛苦,她倒最感兴趣。
纪翘家里从小就有瞄准镜,是她八岁第一次跑五公里的奖励。它更像一个玩具,但被纪钺擦得锃亮。她有事没事,收了练习回家,靠在家里窗台边,拿着它一看一下午。偶尔视野里会出现纪钺回家的身影,他从不空手而归,要么拎只鸭子,要么拎一条刚宰好的鱼,很快就会飘香十里。那是纪翘最快活的时候。
等她再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