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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个七品芝麻小官,好歹是个一县之主,俸禄怎么可能会低成这个样子呢?
四十两银子,她头上一根最最最最最普通的簪子都不止四十两银子啊,这个……这个往后该怎么养得起她啊!
太后当年将她指给顾家,莫不是指错了不成?
还有,若是她这会儿跑去宫里头向皇帝舅舅求情,让给他升个官的话,还来不来得及啊!
安阳顿时一脸愁苦,为日后清贫的日子犯起了愁来。
那双眼里亮晶晶期盼的目光瞬间黯淡了下去。
她毫不掩饰,一脸“嫌弃”的目光一分不差的落入了顾青山的眼里,活了二十多年,生平第一次被人质疑他的能力,只见顾青山抿着唇,半晌,只低声道:“剩余的俸禄,就交由郡主打理了。”
说罢,从怀中摸出了一个铜板,拉起安阳的手,郑重其事地铜板交到了安阳的手心里。
然后冷哼一声,大步朝着屋内跨去。
安阳看着手心里静悄悄的躺着的这门铜板,已呆若木鸡,在风中凌乱。
半晌,手一哆嗦,铜板哐当一声抖擞在地,不知滚落到了何处。
这声清脆的声响骤然将她惊醒,只见醒悟后来的安阳忽而痛心疾首的捂住心口,作痛苦状,嘴上却连连焦急道:“快,快寻,这可是你们县太爷呕心沥血耗费三年才特特积攒下来的俸禄,怎能断送在本郡主的手里,快,快寻,若寻不到,咱们将军府未来一年的口粮该如何解决,这偌大的府邸这一整年往后该如何撑得下去啊?”
一时,整个庭院大乱,纷纷上演搜寻戏码。
顾青山听着外头戏精一幕,一时掩面揉眉,默默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