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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但是却看到了坐在长椅上的许言。
他认识许言,和林峋是好朋友,两人从小一起长大,在那个时候索彧的印象里,许言是个乖巧懂事,漂亮清冷的孩子。他是许家私生子的独子,和林峋的境况不同,所以性格也不太一样。那时候,许言也就是他脑海里一张浮光掠影的影像。
可是在他看到坐在长椅上的许言时,这张浮光掠影的影像就像是突然被立了起来。
葬礼虽然压抑,但是却并不安静,四周都是嘈杂的人声。但是出于对葬礼的尊重,亦或是自己长舌不想让人听到的八卦心,大家交谈的声音也不是很大。在这种杂乱的环境中,许言像是安静的置身在另外一个空间里。
今天是他父母的葬礼,他父母是突然丧生的,而且因为他父亲身份的特殊,在他父母去世后,他的人生就在他父母丧生的那一刻突然艰难了起来。他像是被抛在海中的浮萍,浪花可以卷走,船底可以压下,甚至连鱼连鸟都可以随意的决定他的去留。
他应该是知道自己未来会如何,但是同时又不怎么在意。他穿着一身黑色的葬礼西装,原本就白皙的肤色在黑色衣服的映衬下更为白,他身体后靠在椅背上,一双桃花眼望着葬礼大厅里摆放着的墓牌。他的眼神渺远却不空洞,即使是在这样巨大的噩耗面前,在葬礼途中,他整个人都有着与他年龄不相符的稳重,现在这种稳重依然支撑着他,甚至让他青涩的面孔从侧面看过去,带了些坚毅。
这是种很矛盾复杂的坚毅感。就像是明明是一件薄到透明,一捏就会破碎的漂亮白瓷,但是你在将他摔到地面上的时候,他就算被摔得粉身碎骨,但是他的所有的碎片仍旧倔强的黏连在一起,就那么漂亮地破碎成一小摊。
就在这个时候,索彧心底升起了一些没来由的异样,他望着许言,随后过去坐在了他的身边。
两人没有说话。
在索彧坐过去的时候,许言也只是旁若无人地看着他父母的墓牌。和平常的十五岁的孩子不一样,一般这样的噩耗,要让孩子接受很难,甚至说有些父母去世了好几年,他们还没有走出去,他们会认为自己的父母还活在世上。
但是许言不一样。在索彧看着他的时候,他明显从许言的眼神中看出他是在看死去的人。他清晰的展现出他望着死去的父母这一个事实,接受这个事实,但却并没有去想这个事实之后的事情,只是在这个时候,支撑着自己的精神,然后一遍一遍地感知他父母去世的这个消息。
这对于一个孩子来说是个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