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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到了一个红塑料袋。
陈琮冷笑:“这是我收到的,打开看看。”
颜如玉搁下筷子,先拈了张湿纸巾擦了擦嘴,这才动手解开系扣。
和昨天一样,红塑料袋里是一根大红蜡烛和一枚纸牌,纸牌背面写着“陈琮亲启”。
颜如玉抬眼看陈琮。
陈琮说:“拆开看啊,我拆过了,又折起来了,给你留点仪式感。”
颜如玉打开纸牌,里头写了句话。
——陈天海在颜家茶室,去问颜如玉,他知道。
从颜如玉拆纸牌开始,陈琮就一直盯着他的脸,只恨自己的眼睛不是摄像机,不能摄录下来,反复回放。
陈琮很肯定,颜如玉在看到那句话时,惊了一下。
但这货的精明之处在于,他没有立刻哈哈一笑或者顾左右而言他地掩饰,他就保持着“惊”的那种状态,非常平静,一动不动,不夸张地说,连嘴角的纹理都没牵一下。
陈琮有点佩服他:学到了
,特么的“以静制动”、“以不变应万变”果然是颠扑不破的真理。
过了会,他把拆开的纸牌放下,不慌不忙:“陈兄,你怎么拿到这东西的?”
很好,这是故意拖时间,脑子里估计在疯狂想对策吧。
陈琮突然觉得,陈天海一定在茶室。因为不在的话,坦坦荡荡、立刻否认就是,用不着耍这么多花枪。
耍得再平静,也是花枪。
他往后一靠,按编排好的说:如何被一个奇怪的年轻女人约去了酒店,拿了房卡之后进入房间、发现了这个红色塑料袋,又如何没等到那个女人,最后悻悻离开了酒店。
还表达了一下纠结的感情:“我犹豫了一晚上,本来想装着不知道、暗地里观察,转念一想,大家都是朋友,用不着藏着掖着,不如大大方方、上门来问。”
颜如玉微笑:“陈兄,你来问是对的。”
他勾起指头,点了点那张纸:“这是挑拨离间,老伎俩了。”
陈琮心头一突,面上困惑:“老伎俩?”
颜如玉示意红塑料袋和红蜡烛:“阿喀察寿爷那次,你还记得吧?又是红色又是蜡烛的,代表谁啊,姜红烛嘛,我也不怕跟你说,我干爷出事,背后的人就是姜红烛。”
陈琮头皮一阵僵麻,看来昨夜至今,颜如玉这头,理清了不少事。
“你干爷出事,不是精神病砍的吗?”
颜如玉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