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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着和颜如玉约好的,陈琮一大早又去了颜家。
路上买了点水果,刚出锅出笼的早餐也买了五六个人的份量,礼数还是要讲的。
到的时间刚好,除了陈天海,据说是“作息向来颠倒、起得迟”,颜如玉和李宝奇都已经起了,更意外的是,居然还看到了何欢。
何欢垂头丧气地坐在桌边,桌面上,本地酒、洋酒,空了两三个酒瓶子。
陈琮记得,这人曾傲娇地表示过不喜欢喝洋酒,看来是心情抑郁,已经顾不上这些讲究了。
他把早餐一样样往桌面上放,装着一脸惊讶:“欢伯,你怎么也在这啊?”
何欢没理他,泄愤似地抓了个包子大口开咬。
边上的颜如玉看到,哈哈一笑:“他还能为什么,还不是为了找女儿。你不知道吧,姜红烛身边那女的,跟咱们欢伯关系可不浅啊。昨儿拿着照片一家家问,欢伯,你当拍苦情剧呢,现在找人不是这么找的。”
说着在桌边坐下,斯文地解开杯装豆浆的袋扣:“现在这些从业者都有行业群,昨天已经托人把照片发去各大酒店民宿群里了,还散了红包、许诺了报酬,你放心,该有消息一定会有的。”
李宝奇拆了份拌面,忙着往里头加辣椒,不忘揶揄何欢:“其实找不着也无所谓,这女儿,你本来也没见过没养过,找着了多个亲戚,找不着,你也不损失什么嘛。”
陈琮默默吃自己的,并不搭话。
起初,他也怀疑过肖芥子就是那个“阿兰”,但一来年龄不对,二来说起何欢时,肖芥子是真的毫不在意——她显然跟何欢没关系,可姜红烛身边,也没见有别的人了。
何欢苦笑:“你不懂,本来不跟我说有,我也不惦记,可这一旦知道有,又死活见不到,抓心挠肝的。”
话到中途心里堵得慌,包子都吃不下去了:“本来我这辈子,也就这样了,玩过,花过,有钱有产,没后代吧有点遗憾,也没怎么当回事,这把年纪,也就等老天兴起收人了。可你突然跟我说有……我这要是不见一见,感觉闭眼都闭不安稳。”
末了咬牙切齿:“这些天,我也回过味来了,姜红烛,她就是故意的,就是拿我寻开心,想看我着急发狂,我得自己想办法,不能着了她的套。”
陈琮冷不丁冒出一句:“欢伯,你和姜红烛当年是……男女朋友?”
何欢猝不及防,窘在了当场,颜如玉大概是知道内情,脸上现出暧昧不明的笑意。
李宝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