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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两个编外说,走着走着,养神君忽然“诶”了一声,停下脚步,仰着头看夜色中身形庞大的魇山——由于全程闭着眼睛,两个编外也不知道他在看什么,只是说,养神君好像很激动,颊肉都在簌簌而动。
末了,养神君说了句:“魇山不魇了啊。”
说完,也不上山了,转身折向寨子里的木鼓房,七拐八绕之后到了地方,也不解释,只让两个编外敲鼓。
这一次敲出的鼓声,就是普普通通的山寨木鼓,再也“钓”不出什么铺天盖地的回音了。“咚咚”的鼓声近乎单调,向着夜色中的寨子蔓延开去。
养神君让两人别停、继续敲。
也不知道敲了多久,朦胧的视线里,出现了一个晃晃荡荡的身影。
那是梁世龙,光着脚,赤着上身,只穿一条破烂的睡裤,头上磕破了一块,胡乱拿烂泥抹着,一脸的茫然,嘴边流着口水,脸上带呵呵的傻笑。
……
魇山不魇了,之前的种种,都像是诡谲的厚重妆容,一夕洗净,现在,只给他们看一座平平无奇的山头。
花猴示意楼下:“梁世龙也在这儿,单独关着,梁婵陪着呢。不过他有点麻烦……疯归疯,人好像真是他杀的。”
毕竟出了好几条人命,法治社会,不好把人就地一埋了事,花猴平安出魇山之后就报了警。
警察来医院见的梁世龙,知道是个疯子,没报什么希望,但还是例行问了几句,他们把铁头、肥七、周吉、徐定洋的照片一一给他看,问他:“这些人是你杀的吗?”
陈琮听得一怔:“徐定洋?”
“对,徐定洋,你还不知道这事吧?那天,咱们把你救走之后,春焰的那个徐定洋就失踪了,这两天搜找,她的头在鬼林的人头桩那找到了,跟肥七、周吉一个死法。”
梁世龙看着照片,看一张点一次头,笑得可欢畅了,还蹦起来给警察表演,先比划头上长硕大的牛角,又比划如何抡刀去砍,全然不顾梁婵在边上哭得眼睛都肿了。
花猴叹气:“我们私下议论,梁世龙应该没事,毕竟是疯了、完全无行为能力,总不能判他偿命吧?但好像听说这种情况,家属要承担民事赔偿……就看最后怎么鉴定了。哦,对了……”
他伸手进兜,喜滋滋掏出一块雕成叶子形状的翡翠,看水头挺不错的,勉强能算玻璃种。
“我了解了一下‘人石会’养石头的事,觉得怪带劲的,全方位滋补精气神,这不比吃人参强?那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