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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酒后失态,亲够了没?没够再来。”
贺霄喘着粗气,从她的眼盯到了鼻梁,又再盯到了嘴唇上,然后像是疲惫极了,颓然松手,往后退了两步,一言不发转身大步走了。
沈北陌留在原地,瞪着他离开的背影,气不顺地搓了把自己下嘴唇,往手上检查出血没,还好,只是给亲狠了有些疼,但到底没咬破。
八月初的这一日,浩浩荡荡的迎亲队伍终于是抵达了降龙关。
锦瑟一路上都坐在那轿撵中充当郡主,除了那天晚上看守主帐的少数几个亲信卫兵,绝大部分楚兵都被蒙在鼓里,只知埋头赶路。
李恪原本就对这郡主没什么好脸色,现下更觉她不是个省油的灯,接人那日满脸写着倨傲嫌恶,但仍然得在场面上装个样子,敷衍抱拳道:“郡主请上轿吧,过了降龙关便是直入皇城,要再如此胆大包天,什么南邵北邵的都兜不住你这矜贵的脑袋。”
沈北陌虽然胆大妄为,但到底也还是个知道轻重的人,山高皇帝远的时候妄为也就妄为了,真正进到了天子脚下,她自是知道收敛,也没跟李恪的言语一般见识,一头钻进了车架中。
贺霄自从那日被沈北陌啃破了嘴皮子之后,就一直没再露面了,李恪找到最前面去给他汇报情况,一边走近一边道:“二爷,那个郡主……”
贺霄心里有点烦躁,也有点无奈,没等李恪说完就直接道:“要马就给她马。”
妥协些无关紧要的事情,总好过她发癫把事情搅得稀巴烂。
李恪一愣:“要什么马?”
贺霄也顿了顿:“那是什么事?”
“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怕她再耍什么花招……”李恪这么一个岔打过去也忘了自己揣着的那几句数落,盯着贺霄的嘴角问道:“二爷你嘴怎么了。”
贺霄下意识舔了下,嘴唇这种每天都在动的地方愈合力要慢些,碰到了还是会有细微的疼痛,他想说被狗咬的,到了嘴边又改了口:“天气热,上肝火。”
李恪不疑有他,附和道:“是,确实一这路跋山涉水的酷暑天气大伙也都热坏了,一会我就跟礼部的说说,去采办些败火的绿豆瓜果什么的回来。”
八月初五,南邵郡主的仪仗正式抵达皇城。
大楚皇城地势偏北,一年四季皆是风大,哪怕建筑风格也都是端的一副大气凛然的姿态,与南邵山谷中那些精心雕琢的宫殿很不一样。
沈北陌又重新换上了一身大红的朝服,车架从城外将她接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