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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那不成了钹猴,整天调皮捣蛋,没个安歇的胡闹。」庄氏难得打趣。
「大闹天宫不就是那猴儿精的事儿,像那戏台上槟的孙猴子多灵巧,这里蹦来那里跳,还能上瑶池仙母的园子摘蟠桃,别说人像猴儿了,如果能快活的大闹一回,人也松快了许多。」一说到戏曲,齐可祯的话明显变多了。
「你也听戏?」庄氏双眼微眯,似在回味萦绕在耳边的唱腔,那一首首高亢低回的曲调让人打心眼里舒坦。
「也」这个字用得微妙,找到懂戏的伴,齐可祯骤地两眼发亮。「太君喜欢听哪一出戏,是打得热闹的,还是哀怨幽愁的,或是回肠荡气、赚人热泪的?孙媳打七岁起就听说书、看域曲,没有我没过的域」
性子严肃的老太君不喜欢拐弯抹角,虽然说话刻薄些却极为家人着想,把持着府中大权不让二房插手也只是认为长幼有序,应该桉着规矩来,其实手心手背都是肉,她哪会讨厌二房,只是林氏处处争强,贪得无厌的心性令人不喜,她想家还是由大房来掌才妥当。
鲜少人知晓她其实非常喜欢听戏,每当逢年过节一听戏就十分用心,可是面上不显,旁人也无从得知。
这会儿来了个志同道合的戏友,还是她挺中意的小辈,一老一少一说起戏来是没完没了,有如忘年之交般说得兴致盎然,哪位小曰:花腔转得妙,哪位老生适合扮武将,说起那个点了大黑痣的小丑,两人撺腹大笑。
戏曲令人着迷,一聊起来便诨然忘我,完全忘却了时光的流逝,其它的人都成了摆设。
「老夫人,孩子撑不住,你看看小少爷都频频点头了。」一旁的盛嬷嬷好笑的提醒老太君。
聊得正起劲的两个人不知何时坐在一玦了,两张雕花紫檀椅靠得极近,庄氏这一回神才发现向来不多话的童孙子也跟着孙媳妇来,不晓得哪个下人拿了张小板凳让他坐在继母脚旁,听着两个女人兴致勃勃的说戏。
一开始,闻人临还觉得挺有趣的,他从不知道戏曲有这么多门道,但是听着听着便累了,他撑不住的抱住齐可祯的腿,有一下没一下的打起盹儿了。「哎呀!瞧瞧这可人的小东西,睡得呼噜呼噜的,才短短几天就跟你这么亲,可见也是怜俐的,晓得谁是对他好的人,瞧他整天黏着你。」有了娘就有人疼了,庄氏十分欣慰。
「我也是真疼他,小小年纪就没了娘,他爹又是个铁锈脸,才五岁的他多可怜,肯定没被人疼宠过。」她不好在太君面前说闻人临有爹等于没爹,那是犯忌讳的,但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