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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贯月看着扔到脚边的网兜,再看看扒着他窗户的谢图南,耳边是电视机里传来的吵闹声。他感觉自己的大脑像个生锈的齿轮,谢图南这么一拨,“嘎”地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声音。
“那什么……原来我这么早就已经睡了啊……”他懵懵地重复了一遍,“真的,我第一次睡这么早,梦还是昨天那个的续集。”
“另外……”
“‘派大星’又是什么啊?”
六月十分震惊,谢图南现在的操作在他看来简直像神话传说一样不可思议。谢图南的操作是直接放弃让商贯月认识到世界的真实,完全把这当成一场梦,反正又不影响商贯月替他干活。
南南……
高啊!
不过这操作也有一定的缺陷,可能是坚定认为自己在梦里的缘故,先前还勉强维持着一点商务精英形象的商贯月,现在完全就是放——飞——自——我!
“是谁住在老城的筒子楼里?”
商贯月一边正步走,一边大声唱道,接着猛地转头对谢图南比了一个击中的手势。
“谢图南南!”
大街上的人都在往这个方向看,谢图南面无表情,六月颤抖地用鱼鳍蒙住了眼睛。
“南南,你居然能忍住吗?”
“这有什么。”谢图南云淡风轻,“我已经隐身了,现在商贯月之所以还能看到我,是因为小翅膀给了他一点特别的鳞粉。”
没有人(手风琴手势)能够让谢图南(手风琴手势)丢人。
“可、可是……”六月还算是一条有良心的小鱼,他看着扛着网兜,在大街上活蹦乱跳的商贯月,“他会社死吧?会的吧?”
谢图南高深莫测地看了他一眼。
“社死,也许是件好事。”他说道,“说不定上一次社会新闻,他就意识到现在的一切不是一场梦了呢。”
六月:“……”
高啊!
当然,从友谊的角度出发,谢图南没有让商贯月暴露太久,小翅膀的鳞粉就到位了。他们两个扛着网兜,在碱城的雨夜里抓水母。
地面已经湿漉漉的,积水倒映着霓虹,让人感到如行在灯火的汪洋之上,亦或真实与虚幻的交界。在这一切的交界线上,幽灵水母散漫飞行,它们没有脑,不会叫,只会随着群体在雨中迁徙和捕食。
“但是,它们身体里有一节软骨,能制成特殊的粉末。”谢图南对这些与炼器有关的材料可是熟得不能再熟了,“粉末既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