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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街坊四邻都能作证,你不止一次上我家搬东西逼迫。”
“你血口喷人。”张丰涨红着脸同李九辩驳,“分明是你见钱眼开,收了我银子又不认账,我才上门寻你要回银子的。”
张丰之言,直接将案件推入了两个极端。
李樊眸子狠眯了眯,一时没有言语。
“李头。”开口的是一直沉默的温周,“既双方供词不一,那何不也听听这张丰怎么说。”
李樊点了点头,“确实不能只听李九片面之词,张丰,你将来龙去脉阐述一遍。”
“大人。”李九大喊一声,被李樊一个冷眼吓吞了回去。
张丰抹掉脸上的泪,拱手一礼,缓缓叙述起来,“我家夫人确实看上了李九家的那块地皮,让奴才去协商买下,奴才第一次去时,李九便狮子大张口,开口就要三千两,奴才称做不了主,要回去禀报主子。”
“当日回去后,我家夫人称既是祖传下来的地皮,那三千两便三千两,第二日,奴才就又带着银子去了,谁知这李九竟突然改了口,称三千两不卖了,要五千两缺一个子都不成。”
“那时,李九家周围的那两家地皮都已经买下了,若是放弃了李九的地皮,庄子就盖不成了,没办法,我家夫人就又给了两千两,奴才怕他又反悔,当日就以五千两的高价定下了,奴才还付了他两千两定金,谈拢了第二日便过文书。”
“本以为这事就这么解决了,可不曾想第二日,这李九却又突然改了口,又称不卖了,奴才好说歹说,他不同意,非要奴才再加两千两才行。”
“这不是讹诈吗 ?一而再再而三反悔,若是奴才再依了他,指不定后头还想要多少呢,奴才当日就让李九将昨日收的那两千两银子还回来,可他死活不承认,就是不退。”
“奴才没办法,毕竟这银子是在奴才手里没了的,奴才也要向夫人交代啊,便带人去寻他要了几回,可他却越来越过分,张口就辱骂奴才,奴才气不过,确实与他扭打过,可却从不曾动过他妻子一根手指头啊 !”
“他妻子死的那日,奴才确实去过一趟,奴才认,当时李九不在家,奴才还搬了他家东西,想以此逼迫他将银子还回来,可奴才走时,他妻子可活的好好的,还坐在门口绣花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