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知总算听到这个答案了。
她的肩膀松了下来,自然地往下一沉。
宿钺睁开眼。
“我想要你,和他离婚。”
周知心里为他鼓掌,眼底的暗光稍纵即逝,宿钺没有注意到。
“你,很有野心。”
周知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单是在看表情,实在也看不出来她对宿钺这个惊天地泣鬼神的“劝离”到底持什么样的态度。
“那你鼓励鼓励我?”
周知有些惊诧。
厚脸皮。
真是成长得迅速,现在居然都能够在她面前提出这么大胆明显的要求了。
可是周知摇摇头,宿钺心就凉了半截。
“戒骄戒躁。”
周知没给他多余的反应时间,说完这话就踏步离开。
等宿钺明白过来的时候,他像只返祖的猴子一蹦三尺高。
周知的意思不就是先让他干出点实绩来再说话的意思吗!
宿钺感到前途一片光明。
他一定要周知赶紧离婚。
他低头,看着空空的地面。
地上全是被吹落的树叶,只有一小块地方幸免于难。
宿钺稍加思索。
对了,那是关爵躺过的地方。
?
宿家的饭桌上。
宿父坐在主位,看着那个空空如也的位子,朝着坐在自己下首的宿醒问:“你弟弟人呢?”
宿醒默不作声地咀嚼着,好一会儿才慢慢挤出几个字来。
“造孽去了。”
宿父眉头一皱,觉得事情不简单。
“你说什么?”
据他所知,自己的小儿子一直是个内向且木讷的人,从小就不爱社交,也不思进取,孤僻得厉害,别说造孽了,连活着时的呼吸他都觉得累,要不是他不给他发生活费逼着他去工作,他还不一定能进行正常人的社交活动——不对,工作了也没有进行正常的社交活动,连唯一的朋友都是他一手促成的,这样子的宿钺......怎么还主动去造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