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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鸥外却怎么也开不了口阻止他。
港黑还有那么多事情要处理,异能特务科就在门外,猎犬也在虎视眈眈,组合的白鲸都快飞到他们头顶了,他却还是站在这里。
什么也做不了。
他的内心深处甚至带着点从来都没有过的悲哀,如果魏尔伦真的知道什么,知道怎么解除这个程序……那又能怎么样?
记忆也不可能回来了,年轻人还是什么也没有。
在一次次重置之后,他连自己冒出来的情绪都会下意识排斥——哪怕重置程序已经解除了,他还是有可能会像现在这样,靠着一次次伤害获得的本能,继续伤害着自己。
他不敢产生任何的情绪,不敢想任何的东西,就这么静静地站在那里,有没有重置的程序,对他而言,已经没有任何分别了。
他最重要的、最想要守护的记忆已经不存在了。
森鸥外就这么看着中原中也,哪怕他还没出门,森鸥外就仿佛已经看到结果了。
他从来都没有体会过这么无力的感觉,对于做出的决定,也从来不曾像现在这样后悔。
如果当时没有说出那句话,如果没有刺激到年轻人,能让年轻人的意识多保留一阵的话……结果是不是就不一样了?
乱步有些稀奇地看了看森鸥外的表情,在中原中也快步走到门边,想要打开门出去找人的时候,他忽然抬起手臂,碰了碰身侧的另一个自己。
他当然不是觉得另一个帽子君这样就已经很好了,只不过这么久了,大家都好像没反应过来的样子。
就连一向很聪明的太宰,都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打击太大了,脑子完全没能转起来。
他只好去跟另一个自己说话了。
然而来自另一个世界的乱步并不是很想跟他说话,乱步看着他低垂的眉眼,总觉得他昨天晚上没睡好,不像是去做什么坏事,而像是不得不配合别人表演一样。
乱步知道他不喜欢自己猜来猜去,所以没有继续想下去,只是凑过去说:“就这么看着可怜的帽子君走掉吗?”
明明线索都不在那边。
他身边的同位体“嗯”了一声,满脸都写着好想睡觉。
乱步忽然觉得,他对这样的事情还挺乐见其成的,似乎另一个中原中也保持现在这样的状态对他来说才更好。
乱步疑惑地眨了眨眼睛。
另一个自己先是瞥了不远处的太宰治一眼,才凑到他耳边说:“那个笨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