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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得很漂亮。
手术意识和操作中的动作选择,靠的是临床经验,同时也需要一份医生该有的坚定果断。
手术室医生观摩了全程,下台的时候都松了口气。
这种手术做好了固然好,失败了责任都是汤索言自己的。患者不会考虑医生是想为他保留视力,手术一旦失败很可能患者会抓住这个不放,事情可大可小,遇上不开明的患者就有得闹了。
看汤索言手术是种享受,出了手术室,刚才那位急诊医生叹道:“患者遇上汤主任也算是捡着了,太幸运。”
自己担着风险做这台手术,吃力不讨好很有可能还要负很大责任的事儿,能豁出来不考虑这些的医生实在太少了。
汤索言笑了下,没说话。
一只眼睛已经没有视力了,总得为他留下一只。这种手术汤索言把握还是很大的,患者恐惧之下选择放弃视力保眼球,能大概预判的医生总不能也在诸多恐惧之下跟着放弃。
眼科医生还是要为患者尽可能多和久地留下光。
因为这台临时加的本不是他负责的手术,汤索言晚下班了半个小时。
回手术室拿到手机的时候看到陶晓东五十分钟前发的消息:言哥我在楼下了。
汤索言回他:我马上,稍等。
陶晓东:不着急。
汤索言换了衣服下楼,看见了陶晓东的车。
他走过去,上了车,话都还没来得及开口说,就直接定那儿了。
他看着陶晓东,意外到将近半分钟都没找到话说。
“酷不酷?”陶晓东先笑了,摘了帽子,摸了把自己的头。
汤索言半晌之后抬起了手,也在陶晓东头上轻轻地摸了一下。
“头发呢?”他问。
陶晓东戴回帽子,指了下自己耳后那处:“早上把这儿刮秃了,一闹心我就都剃了。”
汤索言还是看着他,陶晓东说:“我也有点洗够了,还费事,总要去弄它。”
“我可以帮你洗。”
陶晓东摇了摇头:“费时间。”
汤索言没再说别的,只是“嗯”了声。
这个事可能还是让汤索言生气了。
汤索言很少生气,对陶晓东就更是,他俩在一起之后两人闹别扭的次数有限。汤索言生气也不发,他不太会激烈地争吵,生气一般也只是冷着脸。
陶晓东是最护着他的,别人惹着汤索言了可能他自己都还没生气,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