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竞没人来回话,我也没在意。你可看见了,这里现是谁在管着家事?是不是从淑?7“
镜月不大敢说。
但太太相问,她不能不说实话:“不是温姑娘。“
她深深低头:“是、是李姨娘。“
温夫人立刻给自己顺气。
虽然已有预料,但这真是…最坏的情况。
「她在哪儿管事?“她继续问个清楚。
「在舅太太正院的东厢房。“镜月忙道,“不是在她自己院子里。“
但温夫人的心绪未有任何好转。
母亲丧仪要紧。
她只好先写奏章,言称兄虽有罪,母亲却无过,又是功臣之后、功臣之妻,求宫中赐下身后哀荣。
可奏章送去宫里,皇后只有两句话送来:
“罪臣家眷,能平安离世已是陛下隆恩,还何谈再加赐恩?陛下已念在温氏祖上之功,饷过温息一命;若温息孝感天地,愿以己身性命换其母身后吹荣,我愿力劝陛下准许。“
温夫人只能面向上阳宫方向,长跪叩首请罪,求女官再去回禀:奏章只是她一人之意,与温氏无关!
刘皇后得知,便令女官即刻带安国公夫人回府,不得再出。
温夫人独坐房中,饮泣一夜。为自己,为母亲,也为女儿。
温家已败、母亲已去,嫂子的怨恨都不再掩饰,她已无可更改、无可追悔。
再去恨纪明遥、去怨她,也是没用的。
「丧母之痛。“
她轻轻地念着。
「丧母之痛。“
纪明遥的「母亲“只养了她四年,她都能一怒状告温家!
她的母亲,与她将有四十年母女情分,她却只能忍下这所有的委屈!
温夫人终究让自己先放下,不要去想。
但明达,还要回温家过啊。
浑浑噩噩睡了两个时辰,她令丫鬟给她上浓妆掩去念悴,打听得老太太不在启荣院,便尽力笑着来看女儿。
纪明达正握着儿子的小手笑。
这孩子像她,越看越像。眉眼、鼻梁、嘴唠、脸型,都像。尤其眼普最像。也像娘。
也像…外祖母。
她擦去了眼角的泪。
娘五日不在家,回家后又一日不来看她,虽然所有人都不肯对她说实话,可她怎么猜不到,一定是外祖母不在了?
她竟不能亲去送一送。
纪明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