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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脖子颔首:“娘亲若应允,嗣恭就随叔父骑马。”
我楞了下,正是犹豫时,李隆基已侧头看我,看出了我的担忧:“在我马上或在你车里都是随着我,我若想要害你孩儿,也不会亲自动手。”嗣恭似懂非懂,并未领会李隆基话中意思,却看出我的忧心。他想了想,才试探保证说:“娘亲,孩儿会很乖。”
我无奈一笑,颔首道:“去吧。”
待和沈秋上了马车,念安已张开双臂,扑到了我怀里,软着声音说:“娘亲。”平日这个时辰,念安早已熟睡,眼下也早似坚持不住,满面困顿。我柔声道:“睡吧,娘亲抱着你睡。”念安小小嗯了声,闭上了眼。
见她睡得沉了,我才轻声问沈秋:“成器已料到今日事?”
沈秋颔首,亦是压低声音:“他自收到边疆告急的消息,就已做了准备,”他顿了顿,“永安,你该明白他,若是边疆告急,他必会出兵,可你对他而言又太过重要。”我颔首,接着道:“这次他几乎带走了所有亲信,即便留下一些亲兵保护我们母子,仍是势单力薄。而这天下除了成器,有能力护我们周全的只有太平和隆基。”
这两人,既能护我们周全,也能轻易夺去我们的性命。
念安似乎梦到什么,忽然攥紧了我的袖口,我慢慢地拍着她的背,轻声哄慰着她。片刻后,才将她的手抚平。
嗣恭极像我,念安的眉目反倒似成器。
我看着念安的小脸,眼前浮出了那日,他横笛而吹的神情。
李隆基有私心,太平又何尝没有夺位的图谋?
成器,在姑姑和亲弟之中,你终究还是信了李隆基。
我看沈秋,忽而一笑道:“他信了谁,也就是将机会让给了谁。沈秋,就你和他多年相交,可看出他自带兵离开时,就已放弃了夺位?”沈秋长叹口气,道:“今时今日,他若要争,皇位早已唾手可得。李隆基肯护你,却绝不肯让出机会,如今他最大的心结就是自己的亲生兄弟,你认为他当真能狠下心与三郎刀兵相向?”
我笑了笑,摇头道:“自他在太液池救下我那夜,我就知道,他有太多的于心不忍。”当年对我一个不相识的少女,他都可犯险救下,又怎会真去杀那个他护了二十几年的弟弟。
沈秋听我如此说,倒是忽生了兴趣:“接着说下去,我可是逼问了李成器数年,也问不出你们初相识的情景。”这种话,让我如何说出口?我瞥了沈秋一眼,笑道:“那你就待他回来,继续问吧。”沈秋气的眯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