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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飞凡此刻很庆幸自己出门的时候又把双拐给带上了,若是只坐轮椅,行动受限,他想要跟上郭梓熙还真是不容易。
当他费力的拄着拐,一步一挪的跟在后进了门,完全没有看清楚周围的状况,只觉的一股阴冷的感觉扑面而来。天气本就不够晴朗,再加上这间小房子窗子小,朝北而建,室内比室外低两度,穿得少一点都觉得不舒服。
他心里冒出个想法:这屋也能住人?
但这想法还没落地,就见正前方有个用木板搭成的架子,架子上铺着脏兮兮的棉被,一边躺着个老太太,一边躺着个枯瘦的小老头。
他们的呼吸非常沉重,每一下都耗费了极大的力气,偏又不同步,老太太的喉咙跟破风筒似的抽完,小老头那边跟磨砂轮似的声音也响了起来,声响此起彼伏,两个人跟比赛似的,没一刻停歇的。
早晨从大食堂那边,送过来的饭还丢在一旁的架子上,二老没怎么吃,剩下了大半。
郭梓熙正蹲在小灶台前点火,她把早饭给端了过来,看样子是想要热一热。
周家两位老人都不太会说普通话,本地的方言讲起来的速度极快,再加上他们病着,侧身躺的姿势压着声带,听着讲话夹着呼噜噜的异响,让他们想要表达的意思,愈发的不分明了。
郭梓熙却是能听懂的,她时不时回应,劝着二老放宽心,一定要好好吃饭,按时吃药,其实他们的身体没什么大毛病,病着一场主要是前几天降温,不小心着凉,再加上他们爱拖延,觉的不舒服了也只晓得硬挺,非要到扛不住时才去找徐医生。
就这样,小病拖成了大病,元气大伤,连动一动都觉的很困难。
南飞凡来时准备的那些指责,突然梗在嗓子眼里,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
周奶奶发现屋里多了一个人,她费力的看了看,确定不认识,才又问郭梓熙。
郭梓熙瞥了一眼,简单介绍了一下。
“前几天我去山上带回来的那个,腿脚扭伤了,现在在村子里休养,顺便跟青哥报名了做志愿者,帮忙做一做杂事。”
南飞凡虽然不懂当地话,可认真听,还是明白了大半的意思。尤其是是那句“从山上带回来的”简直成了贴在他身上的名片,无论他如何不自在,都被牢牢的贴在他身上。
更令人感到无语的是,即使是这对躺在床上生病的老人,也是对村子里的各种信息非常清楚,他们瞬间知道了他是谁,还不顾着呼吸困难,闷笑了好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