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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这段路的表情。“真正发疯的人从不认为自己疯了,这说法不符合事实。”我心想。要是真正的疯狂已选定此处作为疯狂的开始呢?要是那样的话,那些湿漉漉的树上的黑色敌意——它们可怕的期待,当然就会是幻觉。但那也无济于事。认为你看到的鬼魂是幻觉并不能打消你的恐惧感,它只能增加对疯狂本身进一步的恐惧感,随之而来的便是那可怕的猜度——那些被其他人视为疯狂的人们才始终是唯一能看到世界真相的人。
此时,我想的就是这些。我继续在寒冷和黑暗中踯躅前行,已经差不多确信自己一定是进入了所谓的疯狂状态。但我对心智健全的看法时刻在变化。它曾否不仅仅是一个习惯——一副舒服的眼罩,一种被接受的痴心妄想,使我们看不到自己被迫居住的这个宇宙中极度的陌生感和恶意?过去几个月从我与兰塞姆交往中所知道的事情远远超出了“合乎情理”所能包含的;但我已了解得太多,还不至于认为它们不真实。我只是怀疑他的解释,或者说是他的善意。我并不怀疑他在火星上遇到的那些东西的确存在——那些皮特里奇、贺洛斯和索恩,也不怀疑这些星际间艾迪尔的存在。我甚至不怀疑那个神秘的、被艾迪尔称做马莱蒂的万民归顺的生物(没有地球上的哪个独裁者可以企及)是真实存在的。我知道兰塞姆把马莱蒂视为什么。
那肯定就是那个小屋了。灯全都熄灭了。一个孩子气的、抱怨的想法在我头脑里出现:为什么他没有出来到门口等我?随后,又有一个更加孩子气的想法。或许他的确在花园里等我,藏在哪儿。或许他会从身后扑向我。或许,我会看见一个体形像兰塞姆的人背朝我站着,当我跟他说话时,他会转过身来,我看到的却是一张绝非人类的面孔……
我自然不想多说我这一阶段的故事。现在回过头来看当时的心境,我真觉得丢人。如果不是觉得略加陈述对理解后面发生的事(或许还有其他的事情)是必要的,我本想略过它的。可无论如何,我无法描述自己是如何走到小屋的前门的。不知怎的,尽管我有把自己往回拉的那种厌恶感和沮丧感,尽管有挡在我面前的一堵无形的拒斥之墙,尽管向前迈的每一步都很艰难,尽管一束无害的树篱碰到我的脸时我差点叫了起来,我还是穿过大门,走上一条小道。我在那里捶门,摇门把手,喊他让我进去,好像是不让进我就没法活了。
没人应答——除了我自己弄出声音的回声外,没有任何动静。只有门环上有个白色的东西在飞舞。我猜,那肯定是一个便条。划火柴读便条时,我才发现不知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