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这个时候,实际上还想亲亲她的手指,烙一枚热吻在她脖颈或耳下的皮肤上,定一个标记,却又开始畏缩起来,怕她一觉醒来又冷下脸再也不和他说一个字。
只是想想就要无法呼吸了。
酒店的床垫一般都铺得很软,江稚茵再醒来的时候觉得太阳穴一跳一跳的,她撑起身子坐起来,反应了好一会儿,一抬手看见自己被烫了的胳膊上缠好了纱布,床头的柜子上还摆着烫伤膏。
她的视线停了很久,最后转了回去,想下床去洗漱,结果发现自己的拖鞋还在门边。
昨天的事还记得一点,但最后怎么回到床上去的、闻祈什么时候给她敷的药倒是一点儿也记不起来了,估计当时已经睡死了过去。
她无力地垂下头,抓了下头发,心里暗暗叫着,人这种生物,真是碰一点儿酒就完了。
没有时间等她彻底清醒,上午一早就要和同事们一起去卡尼公司的总部,但江稚茵他们并不是主要会谈人员,就是在边上做一下记录,在提到自己参与到了的那部分时解释几句就行。
作为业界比较龙头的互联网公司,卡尼的员工也被压榨得很厉害,江稚茵看见有不少人自备了毯子,好像就打算在公司过夜了一样。
她提着笔记本电脑往预留好的会议室走,迎面看见闻祈跟在导师后面走过来,两人都准备进会议室,江稚茵想到昨晚的事,有些局促地晃开眼睛,稍稍往后退一步,笑了一下,让导师先进去。
只要装傻装到底,她不开口,闻祈就不会知道她对昨天的事还有印象,就算他真的问起来,找借口说喝蒙了发酒疯就行,这个时候最重要的还是保持平常心。
江稚茵暗暗放缓了呼吸,像没事人一样走了进去,刚放下电脑,听见对面的人很不客气的问了一句:“怎么团队里还有女程序?”
她动作停了一下,连电脑的开关都还没摁开。
对方看起来年纪不算太大,三十上下,手里转着一支笔,转停了就在桌子上敲了几下,用自以为很小的声音嘀咕着:“这么大的合作,能不能派点能做事的人啊……也尊重一下合作方吧。”
江稚茵笑一声,坐下:“您怎么知道我不会做事呢?”
旁边的同事扯了她一下,想叫她在这种场合不要顶撞太多。
“我懂。”那人漫不经心仰着脑袋,“我们公司也招过那种年轻漂亮的女开发,起个花瓶作用,给同事们买买奶茶递递文件,这种我们都叫程序员鼓励师,就是没想到这种场合也需要激励,给你们同事壮胆吗?”
“哈哈哈,别太认真,开个玩笑。”
他又对带江稚茵的ntor笑笑:“带小姑娘来我们也不会抬价的啊。”